“……”
李昭明见冯年遂还在沉默,咬咬牙直接道:“如果你不去,那以后也别再想去了。”
“……”
冯年遂还在沉默,但是不是不想回答,只是心还是很乱。在他们四年前的关系里,小同学一直都是被动的循序渐进的那一个,就连在床上也是这样。
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坐在上面,看着李昭明抿着嘴沉默的样子,但是腰腹倒是有力的很,可是始终温吞。
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也这样温吞,坚决的走开,坚决的转身离开。
她先开了口,但是不是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当初是你先要离开我的。”
答非所问。李昭明的手紧贴她的眼睑,能感觉她的睫毛细碎的痒意,于是他凑近了,说:“是我先离开的。可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主动靠近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愿意主动了解我的一切?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周围的世界保持距离,是你随时都想要逃走吗?”
他越说越觉得困惑。他们四年前最后一次吵架之前,冯年遂的伤病已经严重到要困扰她的日常生活。
李昭明在旁边看着她,对她说:“你不要再打网球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后来他们一起飞去国外见了一位医生,冯年遂先进去和医生谈话,出来之后对他说:“小同学,医生说他能动手术治好我的伤。虽然价格有点贵,但是我还承受的起。”
李昭明不那么想,几天之后单独去和那位医生聊天,聊完之后说:“你不要做这个手术了。我们不打网球不行吗?难道网球能有你自己的身体重要?”
他们磕磕绊绊的飞回国,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
再后来李昭明求婚,她果然没有答应。
于是他们就此别过。
再来一次。他们果然还是在相同的地方被绊了一跤,李昭明吸取以前的教训,告诉自己要耐心,告诉自己要是这次不成功,可能冯年遂和他以后也就全都玩完了。
想到这儿就耐心不来,剩下的全是暴躁。
好在冯年遂慢吞吞的抬起手来握住他覆在她眼睛上的手,给他回应:“我们现在就一起去你家吧。”
她没有回答李昭明问的一连串问题,但是却就此安抚住了他。李昭明没有放下自己的手,隔着黑暗在冯年遂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
紧接着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开始自上而下的亲吻她,咬她的鼻尖,再去吻她。
他们好一番动作之后,李昭明平静下来,却感觉到自己遮着她眼睛的手上湿漉漉的。他及时的放下,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他却要恶人先告状:“你不要再躲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