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很大,还隔出一间小小的内室,可供叶锦鸿平时读书累了可以小憩。听见关门声,他还没当一回事,以为是苏婉容进屋后顺手把门关了,等听到落锁声,这才明白事情坏了。
他连忙奔出去,抓着紧闭的两扇门拼命摇晃,气急败坏地叫着:“苏婉容,你干什么?快把门打开!”
苏婉容看着门上来回摇晃的大铜锁,笑嘻嘻道:“别瞎折腾了,我刚刚新买的大铜锁,结实着呢,别说你了,就连樊哙来了也撞不开!”
叶锦鸿可不敢自比樊哙,闻言就不再拍门了,立刻转移到窗边,从窗户里伸出半个头,看到苏婉容正笑得很高兴,他就更加不高兴了。
他不敢挑衅苏婉容,只盯着那四个丫头来骂:“少奶奶失心疯了,你们也疯了不成?竟敢把我关在里面?快开门,开门!”
四个丫头俱都低着头,仿佛齐齐患了耳聋症。
苏婉容收了笑,面色一沉,敢骂我失心疯?
这时,正好平安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一碗米饭,以及几样小菜,见到这一幕,他险些摔了托盘。
平安战战兢兢地问:“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少爷还没吃饭呢。”
苏婉容正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吃什么吃,少爷要努力用功,你少拿这些小事情来打搅他。”
平安惊呆了,吃饭是小事情?可是太太曾说过,少爷吃饭是最最重要的事,一刻也不能迟,还得务必荤素搭配均匀。
“杜若,把托盘接过去,赏给你们当宵夜。”苏婉容说完,朝叶锦鸿走近了两步,正色道,“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想来,我们的少爷是做不来头悬梁锥刺股那一套的了,再说我也舍不得少爷受这么残酷的刑罚。但是,饿上一顿两顿,让脑袋清醒清醒,还是可行的。”
叶锦鸿气得身子发抖,指着苏婉容,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苏婉容端着严肃的表情,继续道:“少爷,你不是许了愿心,说要考个状元或探花的么?光说不做假把式,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吧。”
叶锦鸿气得直跺脚:“我跟你说,你现在乖乖放了我,我就既往不咎,要不然,我一封书信写给爹娘……”
“怎么,是要把我休了?想都别想。”苏婉容冷冷一笑,“就算你写下休书,临走前我怎么也得买包老鼠药,喂你吃下,好陪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