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很大,七年前,他和她只是陌生人。
他扭头,她也扭头,相视一笑。
“我跟乔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他说想写一首反霸凌的歌放到第二张专辑里,那天在纽约他问我还有这个想法么?”朋羊缓缓说。
“你怎么回答他?”
朋羊摇了摇头,“这个主题很好,很
多人都写过。但我写不出来,或者说,怎么写都不满意。”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的阴暗面?”朋羊半开玩笑,她还是摇头,“我写的不好,让写的好的人写吧。”
过了许久,喻子翔问道:“你恨过你爸妈吗?”
“嗯。”朋羊应道,“但早就不恨了。他们自始至终都很爱我。”她这次在北京待了短短两天,除了跟牛大王和李青商量事情,就是跟父母见面。她和他们不亲密,可能永远不会,但她爱他们,就像他们爱她。爱总是带着这样那样的伤害和利己的。毫无例外。
喻子翔点头,又有点犹豫地问,“他们对我好奇吗?”
“非常。但他们没有表现的很明显。”朋羊想起朋老师和王老师的模样,有点想笑,“也许以后你们会见到。”
“Yeah.”喻子翔笑着说。
朋羊哼了一声,她想着箭毒蛙的名字,古古怪怪的,“……我越来越觉得你就是搞笑反派首领了。”
喻子翔也哼了一声,“你把我描述的人格很分裂。”他说完就笑了,“算了,你人格也很分裂,Moons。你瞧,你名字也多,BY,羊,小羊,goat,阿咩,love,bae,babe,baby,芭比……噢这个你不喜欢……”他还在心里叫过她小月亮们。
“这是你的错,你一会儿叫这个,一会儿叫那个,你给我取了一千个昵称……”
他们快到艾比路了,那条著名的斑马线就在那里。
朋羊下车之前,喻子翔亲吻她的嘴唇,跟她说,“期待艾比路历史上下一张伟大的专辑。”
第96章 C94
2025年7月18日, 星期五。
在这一天,在全世界各个时区,都有歌迷在不断地刷新社交媒体,他们在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一周前, 朋羊的Instagram和微博上同步发布了一条只有十五秒的视频, 是一段beat, 隐约垫着人声旋律, 俯拍之下, 灯火闪烁的伦敦市中心夜景一闪而过,恢弘的大本钟矗立, 伦敦塔桥正在打开, 白色的伦敦眼静默河岸,泰晤士河蜿蜒, 一切结束在最剧烈的那个拐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