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懂,你在夸我。”喻子翔接的也快。
他们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朋羊没有动。她轻声说:“你不要以为……”
“我没有。”喻子翔微弱的叹气,他的肩膀靠近她,“我没有以为我来了la你就一定会答应我什么,我只是必须来。”
朋羊错开他的肩膀,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我可以吗?”喻子翔很礼貌地问。
朋羊点点头。
喻子翔走了进去。
她的房间是灰蓝色的,简简单单的。一点也不la,更像是她内心的一角。闻上去很像她,闻上去极其私密,不算隐约的女人香气,包围着他,引诱着她。他望到她脱在单人沙发上的黑色睡裙,还有风吹起的灰蓝的帘布。
他迟缓地转过身,眼里有了情-欲。他喜欢她缠绕的上衣,勾勒的绝妙的曲线。丰满又纤细。
朋羊正低着头,她抬起头时,她的腰被他的一只手臂牢牢箍住了,她撞进了他怀里。
其实不难注意到,他的身板在他这个身高里很宽阔。他看着匀称,但他实际上特别强壮,他在球场上高速冲刺时能把人撞飞,或是直接弹开。那是最原始的最野蛮的力量。生硬的,生猛的,每每让她无法抗拒。从维加斯到广州,从伦敦到马德里。再到这一刻。
寂静无声的昏暗房间里,纠缠的目光和彼此都无法均匀的呼吸,延长了每一秒。
他去到了她通红的耳畔,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是另一只。
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又像被骄阳下的海水包围着。她的手僵硬的多余的垂在身体两侧,手心出了汗。
“不想碰我?”他在她耳边沙沙地问着。
朋羊攥了攥拳头,手心全是汗。她松开拳头,像机器人似的抬起了双臂,测试似的圈住了他的脖子。他吸了口气,愈加把她的整个身体锁入他怀里。
他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唤她“moons”还是在传达他的期待已久。
她闭了闭眼,甚至能描画出他嘴唇的形状。他的嘴唇正在若有似无地碰着她的耳廓。
“所以你就是这么勾引女孩子的,一个两个……?”她徐徐张口,她在讽刺他,但丝毫没有讽刺的口吻。
她是柔软的,也是火热的,性格和身体都是。过去一年多,他想了无数遍。而她性感的声音,他比谁都熟悉。总是萦绕在他耳边。
“不是。”他回答她,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就像他的心跳一样,狂躁。“这是我和你。就像……kingkong和ann。”
朋羊蓦地一笑,“你的比喻很奇怪。为什么,老套的美女与野兽吗?”
“怎么会老套呢?明明是独一无二的,不讲道理的相互吸引,是柏拉图的,更是原始欲望的。”喻子翔只是抱着她,抱着她,他的手想要去到任何地方,但他的手根本没有动,他想到电影里的很多画面。他猜测她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