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叫Moons,我叫朋羊,也可以是BY。”朋羊看着电视屏幕说。
喻子延听了微微笑了笑。
她转头看他。
“我喜欢你现在的肤色。”他嘴角有点笑,目光只是随意往她的腿上落了落。“我也喜欢之前的。”
他们兄弟俩那么不像,但极其偶尔,诡异的相像。
朋羊去LA之后晒黑了一些,不过,肤色看着仍是比韦斯利、乔和安娜贝尔这些中深度tan的白人要稍浅。
“谢谢。”朋羊耸耸肩,面上没什么波澜。
“新歌很好听。”他又说,他凝视着她的脸,“你知道怎么跳舞。”
喻子延这话说的有点……意味深长。熟悉的意味深长。
你知道怎么跳舞(Youknowhowtodance),听上去像,你知道怎么接吻(Youknowhowtokiss)。
朋羊这一刻的感觉是荒诞的。她还是耸肩,“谢谢……”
“为什么删了那首歌,Moons?”他盯着她的眼睛,忽地压迫地问。
这就有点出乎朋羊的意料了。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没有被他错过。
“我一直在关注你。”他也耸耸肩,不甚在意地补充。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件绝望丢脸的事。
他只是很自然地说出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朋羊皱了点眉问。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人连弟弟的世界杯决赛都没有去看,怎么会突然来看这场比赛——朋羊不是足球迷也大概知道这不算很重要的比赛,哪怕是所谓的“经典对决”。
她问完,微微笑着说,“很巧。”
“这不是巧合,Moons。”喻子延摇了摇头。
他手里拿着香槟,他与她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但他仍然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算太特别,但又是特别的。
“第一次是你的选择,我的选择,和Tinder的算法。第二次是很巧。这一次,是我来找你。我的朋友打开电视,看到了你,他告诉我你在这里,所以我现在在这里。”
李奥总算做了件不令人讨厌的事,而喻子延做出这个决定一秒都没有用。他不会飞到北京去,不会飞到LA去,但如果她就在伦敦,他无疑会来找她。
朋羊非常惊讶,但更让她惊讶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说这些时可以如此淡然。她又认为自己不该意外,他是喻子延,他似乎就应该是这样。
“我是来看我男朋友的。”朋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且语气有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