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昭禾嗷嗷叫,将头埋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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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那日,陛下急召了太医院所有太医御前侍疾,听闻是一早咳血昏迷,连早朝也没有去,一时间人心惶惶,朝堂议论纷纷。
以国公为首的大臣极力号召远在滇南的太子回京伺疾,处理朝堂政务,另一边则以天子无诏不得回的祖谕极力反对。
与此同时,二皇子的人手层层把控城中各个关卡,弄得城中人心惶惶,心照不宣。
……
谢府信鸽不断,琉璃瓦的长亭顶部堆积着少许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谢玉芝正坐厅内,面色淡然从信鸽腿部摘下细小竹筒,打开里面的细长纸条阅览,平静如水的双眸最终动了动。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他忙不迭将纸条藏于袖中,扬起淡淡的笑容看向来人。
“天这么冷,你怎么坐在这里?”,昭禾脚步匆匆,将厚实的披风盖在他身上,“听闻陛下病重,朝堂上已经吵成一锅乱粥了,你还要继续称病躺在家中吗?”
昭禾不解,他往日挺身而出比谁都快,现在一个劲偷懒,到底在想什么?莫不是养尊处优久了,继续咸鱼躺?
“我人微言轻,在朝堂上也是无足轻重,眼下皇位之争不相上下,我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那你觉得太子他会输吗?”
昭禾小心翼翼问道,谢玉芝可是和太子一条船上的蚂蚱,若是输了,魏良越怕是一登上皇位就弄死他们几个。
“邪不胜正,太子乃是陛下亲自颁旨册封继承大统之人,我觉得未必会输,只是现在二皇子笼络不少朝臣,怕他有异心。”
异心?他是肯定有的,还有狼子野心呢!昭禾转眸冷笑,想要二皇子命的可不知有多少,怕是他不能活到登上帝位。
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可越安全的地方也是越危险,魏良越松懈的地方,会有一把刺向他的利刃。
昭禾沉思了许久,静悄悄地出了门,除了瑾瑜谁都没有带。她穿着一袭男装,还带着头纱,神神秘秘在月楼翘首以待。
虽然上次被魏良越戏弄了一番,让她和谢玉芝差点争执起来,想到此处她愤怒越浓,可是自己还是不得不低声下气来见他。
“昭禾郡主不是觉得我面目可憎吗?怎么还约我在此见面?不怕你家的谢玉芝吃醋吗?”
他慵懒地坐下,看着又气又恼的昭禾笑得如沐春风。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故意拿假帕子骗谢玉芝有何居心,看到我们真吵你满意了吗?”
“哦?你们还真的为我争风吃醋了?”,他轻轻摸着下巴面有惊色,“反正你们是假夫妻,该不会谢玉芝对你有什么叵测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