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意和恐惧越来越浓,她眼眸一暗,露出一个绝望又坚定的笑容,看得一旁的梅香惊恐万分。
“世子妃,有什么事情还有世子和王府为您做主,你不必强忍着。”
“嗯,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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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一早,晨光夹杂寒气,东宫门口浩浩汤汤的车驾随从排成一串长列。
太子妃红袄长裙,怀中抱着出生不久的皇长孙,正为太子一行人送行。
滇南路途遥远,艰难险阻风险重重,太子和侧妃等都有些面色凝重。
“殿下保重,我会好好照顾眷儿守好东宫,等殿下回来。”
太子妃淡淡笑着,眉眼间透着几分淡然宁静,太子盯着她许久才道了一句,“辛苦了。”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生疏不少,一向稳重的太子见太子妃这般凉薄也不禁伤心几分。
“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殿下,”侧妃燕如歌宽慰太子妃,她原本活泼不畏,但东宫发生此等大事,太子和兄长都有所牵连,让她也不得不稳重许多。
她知道太子妃一心只有太子,所以想为她照顾好殿下,让她在东宫无所担忧,殊不知太子妃早就放下了这个男子的执念。
“时辰不早了,殿下快启程吧。”
太子妃温柔福礼,规劝他们离开,太子深情地望了她几眼,牵着侧妃登上马车调头离开。
马蹄响起,车队缓缓启动,渐行渐远。
太子妃笑着舒了一口气,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虽然决意放下他,可心中却还习惯为他担忧。
“眷儿,你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娘亲不需要你建功立业,但愿你夫妻和睦,儿孙满堂。”
怀中的婴儿望着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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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内,阴暗潮湿,滴答滴答的水滴落在地面,在静谧的牢中无比刺耳。
明若兰身份高贵,却牵连密谋,被关押在一间巨大的铁铸的牢笼中,四周重重把守。
“吱——呀——”
锁链声响起,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明若兰坐在牢中的木床上,蓬头鼓面满身泥污,背部却笔直挺着不容小觑,他听见声响微微抬眸,看清来人眼中一喜,猛然站起来。
“玉芝!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