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太子妃。”
“不必多礼,佛教圣地,就不要拘泥于身份了,就称我魏公子吧。”
太子妃看到他今日穿着不同,显然精心装扮过,不免欣喜,“谢公子,燕姑娘此刻还未到,不如我们先四处走走,我也想趁今日为腹中孩子上柱香。”
谢玉芝同意,行礼告辞,往古寺前方走去。
见他走远,太子夫妇对视一番,太子妃略显开心,“殿下有没有发现,今日谢公子的衣着精致,与往日不同,看来他也是为了燕姑娘可以装扮过。”
“那就好!若是谢卿愿意,此事十有八九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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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隐寺分大寺和小寺,大寺因为佛像繁多,因此香火旺盛,而旁边的小寺乃是前朝的百姓堆砌,里面供奉着一对殉情的夫妇,偶有人过来拜祭,也有鳏寡之人过来悼念。
谢玉芝围着墙院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寺前,大门破败拦不住风雨,他走近门前往里打量。
泥塑的雕像早已褪色,案台前的香烛忽明忽灭,不知不觉有几分清冷。
案台前站着一个墨衣男子,似在倾诉,言中透着孤寂和无奈。谢玉芝轻声往后退了退,准备离开,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
献王!他是献王!昭禾郡主要嫁的男子。
他曾经来东宫拜访几次,自己有幸得见几面。他怎么会在这?
谢玉芝狐疑地盯着他,悄悄躲在墙后,听见他说的话神情越发差异。
“婉君,你我夫妻阴阳相隔多年,我曾立誓不再娶妻,如今违背誓言你可怪我?”
献王点头苦笑,随即自嘲,“你善良不度从不与我置气,哪怕我多次误会你你都不曾解释,又怎么因为一个女子生我气?”
看来他放不下先王妃?对先王妃情根深种,可为何又求取昭禾?
谢玉芝百思不得其解,见他再次开口才了然。
“婉君你可知,那女子与你十分神似,你们一动一静看似不同,可性格神情仿佛如同一辙......我已失去了你,实在不想失去她。”
神似?谢玉芝暗暗握拳,心中不知为何染上几分怒火。他不是真的喜欢昭禾,是因为昭禾与先王妃有几分相似,他在昭禾身上找慰藉!
来不及多想,他轻轻抽身离开,准备将此事告知蒙在鼓里的昭禾,正在离开的路上,被远处的太子夫妇二人叫住。
“谢卿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太子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发现太子妃身旁站着一个红衣束发小姑娘,她穿着骑马服神采奕奕,较平日闺阁中的女子多了不少活力和明媚。
“燕姑娘,这是谢公子,乃是太子身边最得力之人。”,太子妃热情介绍,谢玉芝尴尬地颔首,双手不知如何安放。
“听闻蝉隐寺前面有一颗古树,我陪太子妃过去看看。燕姑娘女儿家还得劳烦谢卿照顾。”
太子迅速拉着太子妃离开,留下落单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咳咳——”
谢玉芝十分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倒是一旁的燕如歌满不在乎,自顾自地甩着手中的马鞭侃侃而谈。
“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