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屋子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她吓得拿起枕头下的匕首四处打量。
一声轻笑声响起,高瘦的人影从纱帐左侧走出,是魏良越,他穿着鲜红的喜服,长眉入鬓,英姿勃勃,正眼神灼灼看着她。
“你今日大婚,为何闯我闺房!”
“你也知道我大婚,我怕你伤心难过,特意来陪你,你不高心吗?”,他一边说一边朝昭禾走近,满身的酒气让她不悦皱眉。
“你无视我清誉,数次闯入我家中,你以为这就是让我开心的方式吗?”
昭禾冷笑,双眼含恨地盯着他。
“别这么看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可是战功赫赫的宸王,我连王妃之位都帮你留着!若是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做东启最尊贵的女人!”
“来不及了!”,昭禾冷笑,“我已经答应了献王共结连理,过不了多久你该称呼我一声皇婶。”
肉眼只见魏良越的眼中浮现诧异和气恼,他极力地咬牙隐忍,笑得一脸狰狞,“献王孤身十多年,怎么可能为了你.......你又骗我!你以为我会信吗?”
“前面那张桌子上还放着献王送我的定情信物,二殿下可以打开看看。”
“你!”
他气急败坏地瞪着昭禾,俊秀的面容此刻阴鸷可怖,昭禾幽幽地抽出匕首藏于袖中。
“二皇子是要成大事的人,还是顺延天命远离我这个不详女子,强扭的瓜不甜,二皇子何苦呢?”
“强扭的瓜不甜可是解渴!你们私定终身又怎么样,你可别高兴地太早,等着吧!”
他说完气冲冲地掀翻桌子,从窗户跳出,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昭禾匆忙赶到桌前,那小小的锦盒里盛放的红豆撒满一地。
“年纪大又如何,好歹是掌管一方的王爷。滇南远离皇城,届时可以顺利带走王府所有人,也许献王才是老天爷派来的贵人。”
她握着东珠,一脸信誓旦旦,东珠微弱的光芒照亮她漆黑的眸子,透着几分坚强和魄力。
翌日天亮,墨香端着洗漱之物进屋,看见一地狼藉吓得尖叫。发现昭禾正坐在梳妆台前早已装扮一新。
“郡主,你怎么起的怎么早,地上这么乱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昨夜睡不着,起来散步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你让人收拾一下,待会陪我去见献王。”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打翻桌子?一定是非常非常用力!她那么用力大桌子,是遇见不顺心的事情发泄吗?
“好。”,墨香诺诺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仔细打量昭禾,见她面色淡淡,妆容十分精致,身上的海棠纹的长裙也是少穿的样式。
“快去备车。”
昭禾喊醒了发愣的墨香,径直走出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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