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如此直白,那男子先是一愣,不久面色浮现一抹红晕,摇头笑道,“姑娘莫开玩笑,在下是真的想报答姑娘的恩情。在下贫瘠除了万贯家财并无其他,若是姑娘不爱钱财那在下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昭禾:“?”
除了万贯家财并无其他?我就是要你的万贯家财啊!谁要你的以身相许,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年轻小伙!
昭禾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两步,对面男子忍俊不禁看着她,似笑非笑。
“我看公子年纪也不小了,以身相许就算了,我也是说着玩的,还是用钱报恩吧。”
“好,一万两可够?”
昭禾:“........”
这人出手阔绰倒是有几分自己抄家前的模样,昭禾开心地点点头,“原本我打算租间铺子做点小生意,如今不用租了可以直接买下,我倒是要谢谢你了。”
她欢喜地福礼,想着刚刚幸亏没有当掉这块玉佩。
“姑娘家在何处,我稍后让人将谢银送上。”
家.......昭禾笑意凝滞,这男子看着也不知是否本地人,万一知道自己是叛国乱臣之女,这一万两也不知还在不在。
“我家中偏僻,说了怕你不好找。不如后日午时在月楼的芙蓉阁等你,就这么说定了。”
她说完匆匆告辞,不等他那男子的同意便离开,唯恐他后悔。
“真是一个古怪的姑娘。”
男子盯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
明若兰的婚事终于在他的全力抗争下尘埃落定,盛老王爷夫人拗不过这个从小就一肚子主意的儿子,杨柳玉欢欢喜喜地进了门,拜了堂、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满腹柔情地抬眸,对上一张清冷并无笑意的面孔。
心中喜悦的火焰瞬间被浇灭,杨柳玉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明若兰心中已有一人爱而不得,他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
虽然早已做好准备,可大婚之日看到他这般神情不免伤心。新婚之夜明若兰烂醉如泥,她边哭边照顾他一夜。
翌日天亮,她哭得双眼又红又肿,厚厚的脂粉盖也盖不住,上茶的时候,老夫人多看她几眼,生气地留下一句,“庸脂俗粉不登大雅之堂。”
新妇刚进门便受如此委屈,连老夫人都不认可,底下服侍之人不免偷懒懈怠,甚至背地里还对她评头论足,形容她姿色平平,不配世子。
往日里面对她有几分旧情的盛嘉,如今和她势同水火,每每看到她便是一顿冷嘲热讽,几次之后杨柳玉躲在自己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盼着明若兰能早早过来。
侍女梅香看着自己主子新婚时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不免愤愤不平,可她人微言轻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背地里骂骂咧咧大倒苦水。
“姑娘,待会世子过来,您可要如实说出来,让他为你做主!他们家也太欺负人了。”
“说什么?姑嫂不和?婆媳不和?世子政务繁忙,这些小事不要打扰他了。”
杨柳玉坐在梳妆台前,盯着自己镜中的这张脸,心生自卑。
“难道让她们一直这样欺负您吗?您好歹是世子妃,现在就连下人都欺负我们!”
“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