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越面色急切,想握住她的手却被昭禾躲开,她面色淡淡笑了笑:“一切安好,多谢二殿下挂念。”
“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是怪我没有及时回来保护你?”
他面色自责,担心的神情无法作假,昭禾解释:“齐府发生的这一切二殿下就算赶回来也于事无补,你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落井下石我已感激不尽。只是齐王府如今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二殿下还是别牵扯其中。”
“我偏不!其他人的看法我才不在乎,以后有我保护你。”
“那陛下呢?陛下的看法你也不在乎吗?”,昭禾抬眸,魏良越愣住,良久才悻悻道,“我立下大功,父皇不会责怪我的。”
“二殿下何时这么任性了?”,昭禾摇头面露无奈,“你的心意我很感谢,我从未怪过你。如今你才回到都城,还是快快和陛下请安,免得又被别人参奏傲慢无主。”
“也好,等我述职后再来找你,以后有我在,别人欺负不了你。”
魏良越夸下海口后信誓旦旦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昭禾摇了摇头,眉眼充满忧虑。
“郡主,眼下我们无依无靠,任人欺负。二皇子愿意出手相助,你为何一再拒绝。”
墨香不解问道,小心翼翼地提醒昭禾他们的处境,希望她认真考虑。
“他天潢贵胄,我们高攀不上。”,也不想引起那高位上之人的关注,他好不容易放过自己和卓君,还是低调行事,莫让他误以为自己攀龙附凤有不轨之心,那人疑心颇重,连亲姐姐也不放过何况自己?
“可是小公子日日用参汤吊着命,皇宫送的那些快要用完了,我们哪里还有银子?”
“有钱就用好药,没钱就用次药,卓君不会怪我们的。”,昭禾冷冷道,心中却十分纠结,那孩子是个药罐子,若是从前十个他也养得起,如今家财尽散,该如何是好?
-------------------------------------
兰桂坊,琴音缭绕,歌舞不绝,清幽的乐声伴着婀娜的舞姿令人乐不思蜀。
昭禾一袭素服,正在大厅的一角将自己的来意全部道出,晴初似有为难。
“郡主,这里乃是权贵消遣之处,若是让他们知道您在此,恐对您的名声........”
“名声?我早已没有名声了?现在我就是罪臣之女,也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
昭禾瞥向远处嬉闹的权贵,面露憎恶,“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出现影响兰桂坊,你放心我只是在此遮面奏乐,不会让他们看出我是谁。”
“这......”,晴初抱歉地摇头,“兰桂坊从成立时便有规矩,除了卖身在此的女子,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我实在帮不了郡主。”
“没事,是我唐突了。”
昭禾勉强笑笑,双手抱着琴谱失魂落魄往外走,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自己挣钱倒是难于登天。
她像个傀儡似的穿过长长的前厅,肩膀感到一痛,来不及反应便摔倒在地,手中抱着的琴谱漫天飞扬。
“哎呦,我当是谁呢?”
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昭禾抬眸,又是她的冤家——明盛嘉,还有......张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