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东宫管家走至两人面前,略带歉意道:“太子殿下这些日子都在城外安置流民还未回府,太子妃胎像有异正在修养,娘娘说您的来意她已知晓,只是她一介妇人帮不上您。”
“什么?连见一面都不可吗?”,瑾瑜语气不善,表情出现一丝气恼。
“多谢大人,瑾瑜我们回去罢。”
长街一如既往地喧哗热闹,瑾瑜担忧地跟在身后,怕她多重打击下抵挡不住。
“人情似纸张张薄,太子妃太凉薄了,见都不愿见您。”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她是东宫的人,不能为了我的私情而违抗陛下的旨意。”,昭禾表情淡淡,垂眸低语。
走着走着瞥见了当铺,昭禾看了看自己的全身上下,值钱的早就被用尽了,她轻叹一声扯下自己的香囊朝当铺走进去。
“走走走!这破香囊也敢当,是不是捣乱的!”
“你再看看,这布料十分少见,乃是汝海的鲛纱。”
“去去去!拿着你的破玩意滚出去!”
昭禾被轰走,踉跄着倒在地上,瑾瑜心疼地扶起她。
“哟!这是谁啊!”
一声讥笑声传来,昭禾浑身一震,明盛嘉的声音,回来看去,她坐在奢华的马车上,正掀起帘子肆无忌惮地打量昭禾。
“郡主,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回去。”
昭禾转身离开,被盛嘉的侍从拦下。
“这是去哪啊?”
盛嘉兴致高昂,跳下马车围着昭禾讥讽,被她翻了几个白眼。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如今家破人亡不过就是名义上的郡主,恐怕还不如我府中的一个下人。我劝你还是求求我,说不定我发发善心还能施舍你几两银子。”
盛嘉郡主嫌弃地扫视她的衣裙装扮,嘴角却挂着幸灾乐祸的喜悦。往日她总是招摇华丽,戴最金贵的珠钗,穿最时髦的衣裙。今日她发髻上空空是也,衣裙也是往日穿旧的,即使她依旧高傲,可终究是条落汤鸡。
早已料到今日,昭禾对她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准备让她发泄一通再离开,却被她三番两次阻拦,不免心生怒火。
“你看看你自己,即使没有我的威胁,你依旧眼光短浅,审美堪忧。”,昭禾嫌弃地盯着她发间的金丝红玉步摇,“你的红玉步摇和你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丝毫不搭配,显得杂乱无章毫无重点。你身上这块七彩锦,虽然华丽选了可容易褶皱,根本不适合做成外袍,你看看你的屁股蹲那块有多少褶皱,难堪极了,亏你还沾沾自喜。”
盛嘉听得又气又恼,大喊闭嘴,却见她依旧不依不闹,“你的这身搭配简直见鬼了,那红玉步摇老气横秋,我母亲都不会戴。”
“你闭嘴!”,明盛嘉气得拔下头上的步摇朝她扔过去,与她的面庞擦过,划伤她的耳垂。
“死鸭子嘴硬,你就是嫉妒,今日我便放过你,等过几日我可要好好看看你落魄成什么模样。”
盛嘉咬牙切齿,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被她讽刺穿搭,心中气愤不已,暗暗下决心要给她好看。
“终于走了,可她张牙舞爪的模样,恐怕还会找你麻烦。”
瑾瑜看着马车的背影目露担忧,一回首就看见昭禾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打量那支红玉步摇。
“这红玉晶莹剔透,金簪的雕刻也栩栩如生,定能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