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谢公子好意,我并无大碍,不过太子妃怀着身孕刚刚一路疾驰,我担心她的身体。”
昭禾转头看向院后,忧心忡忡。
“你们发生了何事?”
“我出城时看见太子妃的车驾被成群的流民围堵,将她带了回来,她处于深闺看见这些难免害怕。”
谢玉芝垂眸,低头看到她手背一片擦伤痕,惊愕道:“郡主,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无碍。”
昭禾将手收回袖子,谢玉芝抿唇,往前走了几步,“那我送你回去。”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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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太子妃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时不时梦魇发热。太医跪了一群,皆胆战心惊、面色戚戚。
“太子妃睡了两个时辰,怎么还不醒?”
“回.......殿下,太子妃受惊胎像不稳,恐有滑胎迹象.......”
“滑胎?”,魏良卓脸色一变,“不行,用尽所有办法帮太子妃保住这个孩子。”
“这.......”,太医双双对视,眼神皆心虚闪躲,“微臣尽力。”
魏良卓摇手,众人退至门外。他垂眸看着脸色苍白的太子妃心绪不宁,坐至床边握起她的手,叹气不语。
夜色沉沉,红烛摇曳,窗外的风将屋内的纱帘卷起,蕴量着寂静和清冷。
“殿下.......”
“闵月,你终于醒了。”,魏良越眉头舒缓,见她挣扎着起身连忙制止,“不必多礼,你好好休息。”
“臣妾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今日之事,臣妾心有余悸........”,眼泪止不住从她的眼中流出,像是死里逃生的兔子瑟瑟发抖。
“闵月你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
太子妃双眼通红,一想起白日的场景全身忍不住发抖,魏良卓心疼握住她的双手柔声安慰。
“今日多亏了昭禾郡主,是她救了我,我定要好好道谢。”
“昭禾?今日并未看见她啊。”,魏良卓心中一紧,有隐约忧虑。
“昭禾郡主为了脱身扮成男子,是她送的我回府。”
男子?魏良卓抿唇思索,当时太子妃身边确实有一男仆搀扶,自己只顾担心,并未关注。
“你别担心,我过些时候好好拜谢她。你先养好身体,无需操劳。”
太子妃见他言语之间皆是关切,心中歉意更浓,除此之外更坚信了自己所嫁良人,之前的顾虑皆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