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芝和明若兰双双对视,明若兰上前一步说道:“我东启以仁义治天下,大业已然国灭,送他们回去便是飞蛾扑火。”
“臣附议。”,谢玉芝点头。
“可是城中的流民不计其数,如何安顿?既不能影响城中百姓,也能抚慰大业难民。”
“与百姓而言,衣食为天,若是衣能蔽体饭能饱腹,可让这些流民为我们东启所用。至于如何安置,北侧有无数的荒山田地,可让官府雇佣城中流民日夜耕种,由官府统一安置。”
谢玉芝言之凿凿,明若兰和太子听之入神,频频点头附和。
“此法倒是可以考虑,只是开垦荒地、安置流民,需要大量银钱,需要陛下的首肯。”
明若兰一语中的,指出弊端,几人沉默。太子长叹一声:“此事从长计议。”
.......
傍晚,月色朦胧,星辰点点,谢玉芝疲倦地坐在院中的一方石凳上。今日发生了许多事,如海水般朝他涌来。
流民、开垦、平安、蔷薇........
他额头隐隐作痛,手轻轻抚上眉骨,轻轻按摩。
“二公子回来了!”
管家低沉的声音传来,谢玉芝双眼一睁,迅速起身赶过去。
夜色下,平安敦厚的身影跌跌撞撞,走路东倒西歪,谢玉芝健步走至他面前将他扶起。
“你怎么满身的酒气?去哪了?”
他蹙眉不悦,醉醺醺的平安挣脱开朝他摇手:“没事没事,这点酒醉不倒我,我千杯不醉!”
平安边说边给自己举起大拇指,时不时发出得意地笑声。
“你和谁喝的酒?”
谢玉芝追问,以前的平安单纯朴实,现在不知经历了什么,频频出入月楼、兰桂坊等场所,若非有人带着他,以平安的身份实难进入。
“哥!你别担心,我和一个贵人喝的酒.......嗝.......”
“贵人?”,谢玉芝双眼眯起,一把扼住他的手腕,平安吃痛,“哥,你干嘛?手......要断了。”
“天下不会掉馅饼,那贵人无缘无故找上你,你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哥,你什么意思?你能有今日不也是遇上了贵人吗?怎么到我身上就不行!”,平安一把推开他,气愤地喘着粗气,双目似要喷火,“我知道我现在吃你的用你的,不过我很快就能还给你,你放心。”
“平安,你我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只是担心你单纯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