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是.......”
“玉芝,大喜事啊!太医院的张院判家中的二姑娘看中了你,让王媒婆来问问我们可愿喜成连理!”
谢翁手舞足蹈地比划,眼中放光:“听闻张院判家中只有两个女儿,若是你同意,以后的仕途可以多多被提携,一片光明啊。”
“是啊,谢公子,你可是三生有幸。张家二小姐貌美如花知书达理,和你简直是天赐的良缘。”
王媒婆扭着丰满的腰肢挤过来添油加醋,谢玉芝愣住,眼中一片诧异。
“张院判的女儿......她何时见过我?怎么就相中我了。”
“哎呦,说来话长,你家的豆花铺子闻名遐迩,张家二小姐前去品尝时,恰逢看到了你。她对你一见倾心,回家便让人调查打听,又听见您在太子门下务事,品行高洁为人踏实.......”
谢玉芝听清了前因后果依旧蹙眉沉思,自己竟被人当成了盘中肉,暗暗打量指指点点,不免心中吃味,不太高兴。
“玉芝,你还不赶紧答应,张院判可是六品正职,又能在宫中结见许多显贵,与他们结亲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呀!”
“义父莫担心,事发突然,还让我好好思虑。不如先给平安娶亲吧,成家后他性子也能沉稳些,让您少操心。”
说道平安,谢翁脸色一变,骂道:“他只会吃喝享乐异想天开,纵然成家也是枉然!”
听到义父痛心疾首地责骂,谢玉芝脸色一变,莫非平安最近惹祸了?
“义父,平安最近怎么了?”
身边王媒婆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谢翁支支吾吾不愿多说,谢玉芝连忙打发了她,邀谢翁走至书房详谈。
“义父,一五一十告诉我吧,最近我忙地分身乏术,确实没有多少时间教导平安,是我的过失。”
谢翁朝他摆摆手,苦大仇深地叹气:“也不知他何时结交了一些朋友,总嚷嚷着做大生意,频频将豆花铺子的盈利拿去挥霍,有时接连几日也不回府。前几日他醉酒回来又嚷嚷着拿钱,我大声责骂了他,他说看上了一个女子,这钱是要用来娶亲的。”
“娶亲?”,谢玉芝微微蹙眉,“他哪里认识的女子,需要多少钱娶亲?为何从我和我说过?”
“他翅膀硬了,娶妻这等大事也不告诉我!”,谢翁伤心道,“上来就和我要三千两银子,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凑不了这么多。”
“什么!三千两!”,谢玉芝惊愕出声,“义父此事我会和平安详谈,你不必挂念。”
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谢玉芝安慰了伤心的义父,匆忙离开,询问了平安院中的仆人,得知了他经常的去处。
“兰桂坊?平安怎么会去那儿,”,谢玉芝喃喃自语,那儿一向接待达官显贵,依平安的身份绝无可能进入。
来不及多想他骑着马飞奔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兰桂坊歌舞升平,还未踏入门槛便听闻其中阵阵乐声。
谢玉芝握拳长叹一声,踏步入内,兰桂坊的管家一眼便看到了身材修长的他,知道他和坊主有些渊源便恭敬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