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昭禾怎么突然在此........她全部知道了。”
听到一向注意颇多的赵蕴和手足无措,贺照蕴唇角一弯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找你,我是个祸害!我只是想.......在你成亲前再看看你.......”
知道他的后悔和无奈,也理解他的恐惧,赵蕴和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可一想到局面棘手也神情低迷地叹了口气。
在另一侧的凌波阁,二皇子旁听发生的一切,正悠然自得抿酒自乐,正愉悦地看着暗卫四处搜集的秘信,笑意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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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禾失魂落魄走到月楼外,守在马车旁的瑾瑜面色紧张赶上来,严肃问道:“郡主发生何事了?是否有人欺负你!”
他拖着尾音,直直看着谢玉芝,一副护主的模样。谢玉芝面色戚戚十分无奈地往旁一站,准备目送昭禾上马车。
“多谢。”
昭禾转过身呢喃,谢玉芝面色微楞,似乎不太习惯她这幅知书达理的模样,连忙拱手道:“举手之劳。”
他抬起眸子,见昭禾眼中哀戚,心中悸动不由自主道:“郡主的腿伤可还好。”
“嗯?已经无碍了。”
她叹了一口气对上谢玉芝的眼神,发现他隐约透着几丝同情,连忙厉声呵斥:“你干嘛,是在同情我吗?管好你自己,我不需要!”
谢玉芝:“?”
“我不过识人不清,不要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让我生气!”
谢玉芝:“.......”
“今日的事情你不许透露一个字,否则要你狗命!”
说完她气呼呼地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谢玉芝呆在一旁,看着她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街尾才喃喃自语:“脾气真臭,哪里是同情,明明是.......心疼。”
心疼?谢玉芝猛然摇头,这不可能。这刁蛮跋扈的郡主穿金戴银,挥金如雨,哪里需要自己心疼,还是心疼一下自己吧。
他冷哼一声,独自走向长街的另一侧。
.........
昭禾回府后第二日便主动让齐王婉拒这桩婚事,她顾念赵蕴和颜面并未说出实情,随便打发了一个他有脚臭的借口,让齐王夫妇怒不可遏。
他们轮番劝诫威胁,可昭禾油盐不进,一心不想结亲。气得一向爱女心切的齐王将昭禾禁足,不给吃喝。
在他们看来,赵蕴和家室显赫,长得英俊举止有礼,并无一丝纨绔子弟的不务正业。最重要的是他不畏惧昭禾的克夫流言,简直是天赐的姻缘,可生生被女儿的娇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