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因年龄和学历被筛下,他还能依旧笑着致谢。
可少年有的最多的便是对前景充满着希望和自信,许是家庭的熏陶和众人的追捧,环境的塑造让他从内至外都保持着淡然且内敛的心态。
于是便去小公司里试探,可得来的结果始终还是不满意。大公司的实习生和小公司的入职工他都不愿意去,终还是因工资太低,两千多一个月,可这根本不够。
稍微高些的又都在市中心,可离租房处太远,交通不便。
两头为难又处处碰壁的等待,让这个少年开始尝受到挫败和无能为力的感觉。
晚上只能回家,扫去一天的疲惫和不堪,敲敲门,里面的人便马不停蹄的打开,激动地露着笑说,“回来啦!”说着一面便把拖鞋递给他。
他接过,也笑着,“嗯。在家里怎么样?”
她一把捏住他的衣角,卷成个小羊角,露着酒窝,便冲他仰面一笑,说,“我很想你。”再欢快地跟在他身后进屋。
他低下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含笑,“我也想你这个小朋友。”说完,从背后递给她最爱的酸奶。
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他嫌恶的洗去身上的汗味,洗完后便穿着以前的墨黑色夏季睡衣将她从沙发上抱起,站立着,用鼻子拱了拱她的面颊。
他头发上的水珠却不经意落在脸上,好闻的沐浴香吸入鼻息,带着湿漉的英俊面庞凑近,他独有的气味便涌进她的毛孔里,像是雨后洗净尘埃般。
“晚上想吃些什么?嗯?”
“蛋炒饭!”
“你不腻啊?”他无奈的笑了笑。
“你做的好吃。”她调皮的吸溜了一下舌头。
便笑了声,无条件的顺从她说,“好好好。”
在宋家的宋轻轻已经习惯了洗碗,但更知道不能让林凉什么都做,于是抢着便把所有的碗筷洗了,还对一旁想说话的林凉说,“我不是小孩子,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你不是说过你就是小孩子吗?”倚在墙边,他好笑的看着她。
“那…那个…我是…”想了半天才说出,“我只有被抱着的时候才是小孩子。”又理直气壮。
林凉看着她,只好摇着头笑着,“轻轻妹妹,你的话真的越来越有理了。”
“那是。”她骄傲的仰着头。
有人的心像被戳了一般,开始流着黑色的血,一路下滑抵达某处盘踞蠢蠢欲动,难以休止。
他只碰过她一次…可是她怕…
于是暗下流动,借着掩盖物,面上淡定自若的接过她洗好的碗放在橱柜里。对她说着,“准备好了吗?”
她转身便向他做了一个军礼,规规矩矩面上认真的,面上欢喜极了,声音像海绵宝宝的开头曲般。
“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