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林凉,我在一点一点的长大,努力的向你靠近,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要娶别人了?
“挺好的宋轻轻。”他还是没有转身,“以前的事我真不想提了。年轻可以撞得头破血流,而现在的我挺现实的,婚姻家庭需要的是可以互帮互助的伴侣,而不是消遣,你别在我身上找寄托了。”
“说得美好些,你就是我年轻时做的一个梦,我供着你养着你,梦碎了就不想再做一次了,因为挺膈应的。”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转进卧室,余音也收进耳朵,悬空而鸣。
“好。我知道了。”
林凉,我总习惯听你的话,十七岁是这样,二十七岁依旧改不了。
宋轻轻这人吧,就是一根筋。也难怪有人说她是个傻子,却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她只是觉得林凉对她太好了,好到她无条件信任的听他的话,好到她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好到她觉得自己永远都跟不上他。
她不只一次烦恼过自己怎么就不能聪明点呢?为什么别人记东西可以轻松一次就过,而她却需要很努力很努力的记住三四次,为什么别人见多识广滔滔不绝,而她却文思枯竭语言不顺,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说不好。
她每次都告诫自己,不可以把自己说得这么槽糕,她每天都对自己说,我是个正常人,我不是傻子。我可以懂得很多很多。
这样…才跟得上他啊。
“我可以参加你们的婚礼吗?”临睡前她突然冒出一句。
她想看看林凉穿新郎装的模样,他一定会笑。
她用手指就能轻易的画出林凉微笑的幅度,弯弯的,两边嘴角会可爱的露着两个小涡,线条不长不短,恰好是三个指节,如梁月。
她喜欢他的笑。
回答她的是一句冷冰冰的话。“想去就去。我很大方。”
十二月的雪又凌乱的下了。
☆、49
49
林凉隔着夜色抽了根烟。冬燥得心也荒了。站在窗前看着黄色灯柱,被窝里的人还在熟睡。
就不该提出什么包养的破事,他想。本来是以此打消她跟来的念头,结果碰上她被男人调戏的事,心就燥了,不知怎的就答应了什么包养。
以前宋轻轻不爱他,现在却一副爱他要死要活的样,他得承认,这人的劣根性就出来了,他或许还在为以前的自己打抱不平,所以才一副金主的态度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