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轻立马揪住她的衣服。“我妈妈没死,她只是睡在地里。她一会儿就会醒的。”
“睡在地里就是死了!你妈不会再醒来了!”马春艳被她弄烦了,用了劲把她推在地上,再不回头,便唤着司机师傅开车回城。
她准备把这些地契和房契卖了,好好捞一笔钱。
宋轻轻才知道她妈妈是死了,不是睡了,坐在地上便开始大哭嚎叫,顿时引来周围人的观看。
有宋根以前的朋友看马春艳坐着的车上全是宋轻轻家的东西,再一看宋轻轻在哭,立马拉着还未进车的马春艳的头发摔在地上,破口大骂。
“你还是不是人啊?!那孩子家里刚死了人,无依无靠的。你个做婶婶的就来这里趁火打劫!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马春艳自知理亏,再加上人多不敢反抗,只扭着身子打整着头发,“那我还!还她总行了吧!”
那人一时眼见的看见她兜里的房契,立马从她身上扯出来,一面又骂她。“你还把这些都拿走了!你是准备让这孩子无家可归吗?!你个贱人!”
马春艳舍不得这个房契和地契,只好咬了牙回他,“你说什么呢?!我是准备养宋轻轻才拿这些的!我妹当时就这么跟我说的,让我养她到十八岁,这些就都给我了!还来!”
“真的?”那人不信,便扭着她进了派出所,让春望镇的警察当个见证人。
于是马春艳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宋轻轻回了A市,上车时宋轻轻还不肯,闹着坐在地上就是不走,马春艳只好骗她说宋根在A市等她,宋轻轻才欢喜的眨着眼去了。
“婶婶,爸爸过得怎么样?”
“过得不错。”马春艳敷衍的回她。
☆、36
36
春花洒野的三月,明媚如阳,我的轻轻啊,进了一所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
马春艳变卖了春望镇宋根家的所有家具电器,卖了房子和田地,骗着宋轻轻坐着火车回了她家。
宋轻轻想宋根,可是又舍不得马红英,进站了又哭闹着不上车,被马春艳扯着衣袖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嚎。
马春艳见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又羞又恼的扯着宋轻轻的耳朵,使了力的呵斥她上车,宋轻轻疼得更哭了,马春艳真想就把她扔在这,只又想起宋根朋友的警告,只好买点糖哄她。
糖果对于孩子真是致命的药剂,宋轻轻一下笑开了便含着糖跟着马春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