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榆顿时皱眉,不相信地将双手枕在脑后,“不做?逗我玩呢?我可出了一万块。”
她神色未变,“我会把原来的钱都还给你。”
他深深看了她两眼,沉默几声。“以前做的也不算了?”
她平静地回他,“不算了。”
他猛然起身,拉着她的衣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恶狠地盯着她的眼,“宋轻轻,你他妈再说一遍。”
趁她说话迟钝的空档,林玄榆想到什么,更捏紧她的衣领,暖热的气息直洒在她脸上,语气恶劣。
“怎?昨儿见到林凉后才想到脱身不干了?我告诉你,你嘴里 过多少NAN人的玩意 过多少男人的精夜,从头至尾都脏得不行。更别说你 的是他表弟的老二,就算以前你是他女朋友又怎样?就凭你现在这样。呵。别说复合了,他现在就连一眼都不会正眼看你!”
“宋轻轻,是你自己要做一个□□…”瞧她神色莫名不说话。林玄榆心子一软,松了手埋进她脖间。
“你已经二十七了。跟着我不好吗?你安了心把钱赚够了,以后…以后说不定我…”他不敢想和她的未来,却又忍不住去想。
她摇摇头。
她说。我只是为了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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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他走的那个夜晚,月亮未露全貌,街灯暗淡如灰。人潮人涌的归家声,钥匙开锁的清脆声,饭菜香,一番热闹欢乐。
她蹲在门前,埋着头看敲门的手指骨被蹭出四道鲜明的血肉,铁门上留着她的血迹,已经发硬。
她敲了一个晚上。
她来的时候夕阳落在眼皮上,她走的时候天微微亮。
她一直敲,不停地敲。喊,用脚踢,用拳头砸。后来邻居受不了她的打扰,让她走。她不走。最后物业保安把她拖走,她哭着挣扎,撒泼似的挥舞手脚,保安强壮的手臂挟制她,扔到了小区门外的拐角。
保安骂骂咧咧让她不准再来,不然送到派出所。
余下抽泣的她,沉默着坐在地上。她看手指骨的伤口,从肉色看到血色。
他说,疼了那就要说,不喜欢那就拒绝。
他说别怕,我会答应你所有要求。
那个深夜,她蹲在路边,背靠在斑驳的墙上。她的左手摸着结疤后又露出血肉的右手,绝望从深处蔓延,她仰着头哭,后来又低着头哭。
林凉,我好疼。
她不相信他是真的走了。在地上睡了一夜的她,头发被霜打湿,她搓了搓眼,醒来后又想去敲门看看,被保安眼尖发现,又吆喝赶她出去,后来拿着棍子警告她。
她只好回到那,蹲着,手指在地上划圈。她在等他出来。
她等啊等啊。她饿了。
又是深夜。她走到路边摊上的烧烤店,点了一份金针菇,掏出身上的仅有的四十三块钱,从一堆里小心地递出两张一块钱。
兜里一部手机,两天前没电了。
她沉默的走,吃着金针菇,毫不在意油渍滴在领口处。后来她被一群喝了酒的混混撞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