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回有空再来阿姨家玩啊。”
“好。”
林凉水落寒石般声轻然落下。他瞟眼,只看向又蹲下身子低头洗菜的宋轻轻。酸奶袋子已经喝光,只剩残骸
不在意别人对她做任何事情的傻子宋轻轻。
他的嘴角撇出细微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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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周末他都会回家。他如常地向父母报道这周学习的进度和分数。
有时跟林盛去参加宴会,他表演一场惊艳四座的钢琴秀。有时是一些无聊的结交。公子哥间的闲话趣事,他附和得头头是道。
这次周末在游艇上。他像精致的木偶。他笑着任由母亲领着由旁人四观。尤其是同龄的女孩子。
这些亮堂刺眼的贵灯,还没一个单间的黄色小灯来得舒服。
他的心烦躁。他烦躁到试图撕毁周边一切。
大人口中各有风姿的优秀女孩子门。她们优雅地交谈、行走。在他眼中只是刻意虚伪。这些上流社会所宣扬的高雅举止、一颦一笑。却还没那个傻子粗蛮地撕扯着酸奶袋看得过眼。
那日回家。他学她。他抛下矜持和雅止,用牙齿肆意撕扯,任酸奶在嘴边挂上。他咽下。
像一头嗜血的野兽。他上瘾野性而血气的动作。
许玉月斥责他。说他对女孩子的态度敷衍冷漠。问他是不是讨厌女生。
林凉摇头,说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个男的。
他突然想起傻子。那个因为过于单纯而没有引发反感的傻子。
他曾瞧见她和她哥哥的荒谬。生理上他对她产生渴求。最终他克制平缓了。这次。他又想试试,和一个傻子做男女事。
倒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
他只是想借现在只对傻子不反感的特质,改改他对女的厌恶程度。
相当于提前为政治联姻的妻子做预备工作。他将来也好在牵手和亲嘴上交差。毕竟她给他做过交。他没生出厌恶心理,反而纾解了难郁之阴。
他想,习惯成自然,自然不排斥。他享受别人的被动难为于是欣赏他的主动强迫。
那个晚上林凉邀宋文安去公园散步。
他知道他一定会带她来。从他的家境就知道了。
林凉准备好一袋辣条揣在兜里。
深夜,城市只有月光,没有星眼。沐浴橙黄的广场大灯,三人走累了。他们一起坐在椅子上休息。
待了一息。林凉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对宋文安说。“我把班里的文件发给你。”
宋文安下意识从右边浅兜里摸手机。空无一物。
他震了一秒,忙站起身。他在身上着急摸索,却是衣兜都翻出了也没看见手机踪影。他忙侧身对林凉说,“你们在这等一下,我手机不见了,我原路找一下。”
说完,他匆匆背着他们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