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捏紧肩带,带着些支支吾吾的辩解,“表哥…我也不知道…原来宋轻轻是你的…”
一声闷响,伴着铮鸣颤音,路灯晃动得如人影散乱般,灯盖上的积雪全落在了他的头上。
幽静的巷口,只余灯杆人为用腿晃击的悬音。
林玄榆沉默的抹去脸上的雪,又甩了甩头上的雪块,瞧着已经收了腿的林凉,舔了舔冷涩的唇,没再敢说什么,直径往车走近。
他坐在车里,透过雾茫的车玻璃,瞧着林凉的背影,一步一步向宋轻轻走近。
不急不缓。
表哥,想干什么?林玄榆心像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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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色的黑夜,黏稠如墨汁。巷道两边透着粉色帘子的灯光,一晃一晃打在男人身上,他的肩膀一会儿黑,一会儿粉。踏在路面的咂咂雪水声浓稠又腻人。
“宋轻轻。”
隔一步的距离,他低着眸子瞧看向地面的女人,不温不淡的唤了声。
这小子的心思,以为知道她做了猫儿后他嫌弃她脏,他们兄弟俩以后都不会有矛盾了。
不过是挺失败的,呵。他以为自己能抑制关于她的所有,结果连那小子都瞧出他的失常。
以为他在乎她身体脏?果然还是少年想得肤浅。
他耿怀的,可比这多了去了。
他还是选择来到她面前。是知道她的归宿不是宋文安,也不是任何一个普通男人。而是做了低贱的猫儿后。
那句自以为然的“好久不见”,他梗在喉咙再也说不出了。
宋轻轻。又想用这副被人糟蹋的可怜样来勾拨他死寂的心。
不过他想认真好心地提醒她。
他不值钱的心已经被人踩烂,烂到地里蛆虫啃噬,现在又破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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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轻。
他唤出的那声很轻,轻如苇草像她的名字。
熟悉的音调、音色。不过多了烟滤过的沙声,像是收录机后出现的杂音。
她急促抬头,站起身。身上的毯子一瞬落在地面,露出丝薄的碎花衣。冷风一灌,冻得她生理上的全身抖擞。
她认真看着他。
她的林凉变高了。她突然露出笑容。
于是张嘴,想尽快唤出他的名字。她急得喘息,奋力了半分钟,她终于艰难发声。
“林凉,我在等你。”
冻得发红的双手用力的扯这衣服的丝质衣角,她将它拉起,露出腰肢。她望着他。
你看。
你最爱的衣服。我一直穿着,我一直等在这。在你最熟悉的地方,我在等你轻易就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