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好的朋友姜舒云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要给白莎莎解惑的意思。

“别人说的都是假的,你得自己去发现。”

她就丢了这么一句话,任由白莎莎的小脑瓜百般纠结去了。

后来请的会诊也没会诊出什么名堂,说的都是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白莎莎又住了一周,才终于出了院。

出院自然也是姜舒云来接的,还象征性地带了一束花。

白莎莎抱着花正要感动,就听她在旁边说道:“给你过过瘾,等会儿我还要插我家,颜色跟我家花瓶还挺搭的。”

你是特意买的颜色搭的吧?

饶是如此,被伺候得连整理东西这种事都没让她插手,白莎莎的心里还是溢满了感动。

姜舒云开着车驶入了一个高级住房小区,守门的人似乎对她俩都认识,还笑眯眯地打招呼:“白小姐好久不见了啊?”

白莎莎不知道怎么回,只傻笑着含糊不清地答:“是啊。”

好在姜舒云的车很快就开走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好累啊!怎么办?要不要在自己身上挂个“我失忆了”的牌子。

“愣着干嘛?下车啊!”

在她胡思乱想间,姜舒云已经开到了目的地。白莎莎赶紧跟着她下了车。

单元房的入口站着一位中年女人和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一看到两人,小男孩就马上松开中年女人的手奔过来了:“妈妈!”

妈妈?白莎莎脑子当机了一瞬,下意识测开了身子让出通往后边姜舒云的路。

男孩因为她这个躲避的举动停在了原地,睁着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她:“妈妈?”

什么?妈妈叫的是我吗?

白莎莎求救的人目光看向了姜舒云,姜舒云靠在车边带着散漫:“不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不成?我说什么来着?人生处处是惊喜,是不是?”

这惊喜得有点大了,白莎莎又回过头,看着瘪着嘴都快要哭出来的男孩,心骤然一疼,大约是母子连心,她竟然毫不困难地接受了自己突然冒出来个儿子,赶紧过去抱起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妈妈失忆了。

这下男孩真的哭了出来:“妈妈去哪了?轩轩好久不见妈妈了,我以为妈妈不要轩轩了。”

“没有没有,”白莎莎也是心疼得不行,忙不迭地安抚,“妈妈怎么会不要轩轩呢?”

顾立轩慢慢地才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手却把白莎莎的脖子抱得更紧了。

白莎莎不好意思地看向了姜舒云:“这段时间轩轩也是你照顾的吗?真的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