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这个相框里是她的照片。
背景是在花木深画廊的馆长办公室,她伸长双腿,瘫在单人沙发上,手里还握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
她已经想不起她什么时候以这种形象出现在花木深的画廊,更不知道沈燃是怎么拍下的这张照片。
照片的边沿写着两个字。
顾苗。
像是写她的名字写到一半又后悔,于是停了笔。
她放下相框,在床边又坐了一阵,转去了床尾。
床尾几米外靠墙,立着她的行李箱和双肩包。里面除了没有她的手机,其他换洗衣服都在。包的最上面还摆着两个新毛巾,一把新牙刷,一面化妆镜,还有未开封的面膜、护肤品、洗发水若干。
她拿了东西进去洗澡。
等出来时,给自己仔仔细细化了一个妆。
清洁面膜,补水面膜,修眉、烫睫毛、妆前乳、彩妆……她这些年已经很少花时间这么细致的捯饬自己,等最后停了手,在镜子里打量自己,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觉着还是很能看的过眼。
她站起身去了门边,缓缓拉开卧室门。
外面客厅是同样黑白灰三色系的装修,原本应该是很冷静淡然的氛围,因为各处都闹哄哄,便破坏了装修的和谐感。
客厅另一边的长桌上坐着一群一身正装的上班族,正在专注的操作笔记本电脑。其中有个人她认识,是那位姓高的律师。
客厅这一边,楠姐正在和白芷窃窃私语。
花木深和沈燃坐在茶几的一头,各自抱着一个手机,神情十分郑重。
所有人都被裹挟进她的事情里,疲惫不堪。
只有白小愉还脸色红润,神采奕奕。
就是这个小屁孩首先发现了他,他大喊一声“干妈”,就迈着小短腿扑进了她的怀抱里。
其他人迅速往她这边聚集而来。
沈燃走的最快,他站在她面前,极专注的打量着她,问道:“饿不饿?厨房里有早饭,我现就去热。”
楠姐想要抢话说,还未说出口,眼圈先一红。
她望着楠姐,笑道:“你要是哭肿了眼睛,花伯伯可不放过我。”
她已经一连几天没有说过话,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
楠姐立刻眼泪长流,一边拭泪一边道:“你这孩子,要吓死我们。”
她又笑道:“你胆子这么小,以后我的妹妹或弟弟跟着你有样学样,我天天都要给TA撑腰,岂不是要累死。”
众人见她神色轻松,纷纷松了一口气。花木深道:“先别贫嘴,去吃早饭,吃饱我们再说下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面有个扫地僧一般的人物,大家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