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受伤了,先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宋酌语气恢复平常的柔和,说道。
“不——”耿烽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病床上的湛寻嘤咛出声,睫毛颤动着,缓缓掀开了眼皮,“宋酌……”
嘴唇幅度极小地翕动,溢出细微的音,“疼……”
眼眸湿漉漉的,仿佛快要疼哭了。
登时,宋酌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想看他哪儿疼,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最后才按下铃。
“医生马上过来了,等小会儿,马上不疼了。”
“约会,你……补我。”他又用很弱的气音说。
宋酌哭笑不得,他受伤了也不忘心心念念这个。心底又很愧疚,点头说:“会补上的,你别说话了。”
说着,吻了下他的脸颊。
在等医生来的那段时间,她扯扯被子、掖掖被角,坐不下来,身影动来动去。
耿烽在这时悄声出的病房。
*
湛寻受伤,湛恪己火急火燎赶来。气得嘴唇上的小胡子抖个不停,劈头盖脸就骂了下来,
“我让你平时带几个人在身边吧!防的就是万卢那种小人,你倒好,成天就让耿烽跟着,他只懂工作,又护不了你!自己还得受伤!以后他只管工作,外出换一批人跟着。”
这话一出,站在旁边的耿烽不由地束手束脚。
宋酌看出他的无措,“湛叔叔,湛叔叔?”
叫了两遍,湛恪己才转头看她,语气还没转换过来,凶巴巴的,“干嘛?”
“这事儿根源在我,湛寻是为了帮我才得罪万卢的。”她沉凝着吐露道。
又解释了这件事的因果循环。
湛恪己听后,脸黑了几个度,想说点什么。
瞄了眼半躺在床上的湛寻,腮颊绷着,眼色冷然。他顿时将话咽回肚子里,看来自己对宋酌的语气太凶了。
他咳了声,说:
“也不能怪你了,湛寻非得插手,怪他自己。”
虽然现在万卢已经被警方控制,但他还是调了两个保镖在病房门口守着,像尊石像。
湛寻好不容易勉强能走动,每回见到门口两尊石像,心就堵得慌,最后和他老爹拌了几句嘴,才把这两人弄走。
两人的关系突然变僵。
因为湛恪己说了句话,“你应该收收心,让你们两个的关系对等些。”
那时,宋酌正在陪几个大公司的老总打高尔夫,意图签下合同,明明是假期,这两日也没在他身边。
而下一场约会,仿佛遥遥无期。
他没搭话,过了很久才开腔,“不用您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