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
“敢。”他永不屈服。
“还敢吗?”
两人的拉锯战中,宋酌已经被染上种属于野性狩猎生物的征服欲,仿佛只要他不答应,自己就能和他拧到底。
显然湛寻也很拧,这点痛对他压根不算什么,但看到宋酌说话时露出的虎牙已经沾上的丝丝血迹。他心头便涌上一阵委屈,眼睛也酸软难耐。
“不敢了。”声音在发抖。
宋酌猛然反应过来,他好像快被自己欺负哭了,再一看他白腻的细颈,两排深深的牙印在那儿,一个坑一个淤红,有的还在渗血丝。
她慌忙拿袖角去擦。他已经克制不住在抽气了,脖颈上的青筋忽隐忽现,脸也因为憋哭而涨红。
“抱歉,一下咬重了,”她低声喃喃自语,“你早点说你不敢了不就行了嘛。”
“是你说今晚要走我才咬你的。”她抱歉服软的语气,终于撬开他硬邦邦的牙齿,令他开口辩解。
“那我也不能一直留着陪你呀,”她刚刚被咬太生气,忘了和他解释,现在才缓着语气解开他揪着不放的结,“我回去最多三四天,就来看你。”
“总不能不工作吧,我可不想让你养我,你这么懒,指不定哪天就撒手撂挑子不干了。”
“我不上班,现在的钱也够养你的。”他脑海中闪过一串数字,确实很足够。
“我才不让你养,我养你还差不多,这样有面子一点。”宋酌撇撇嘴说。
“那……”湛寻在纠结,毕竟他也想要点面子。
“别想了!”宋酌打断他的犹豫,“你要是不工作,我可养不起你,你太矫情,难养,所以别想着不工作光黏人。”
说完还捏了下他的脸颊,哎,一不小心捏红了。
为了掩盖罪行,她又在上边亲了下,口红遮住红印,这样她稍微不那么心虚了点。
湛寻被亲,瞬间心思就被带走了,也不揪着谁养谁的问题不放,只是执拗地问:“你最喜欢我是吗?”
“是,最喜欢你,”宋酌不再在这种问题上不言不语,而是点头认真地说,“别人都比不上。”
话音一落,湛寻笑得像讨糖成功的小孩儿,懒懒歪倒在枕头上,也对她回逐州市没有再耍赖纠缠。
*
宋酌回到逐州市,又谈成了两个新合作案,其中一个还是都耀地产的总经理介绍的。
这天她和任恰在一家餐厅正在等餐,碰巧远远瞧见有个穿休闲装的高个男生步履匆匆进来,在这家慢格调的餐厅里显得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