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觅听完,看着仿佛被她的犀利击中的温采思,一时不知道该信谁的。
温采思脸色刷白,低头带着哭腔:
“被她这么一说,我好像真的是个虚伪的人,但是我背地里学习,也是怕有大家觉得我不是一个有天分的人,郦觅,我不是故意瞒你的。”
“没……没事。”郦觅忽然有些看不透眼前的人,愣愣地说。
另一边的宋酌还不知道她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她远远见着湛寻烤好了牛肉串。
走过去,捧场似的拿了一串,正要张嘴咬下。被湛寻抢了下去,他闷声承认了很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别,难吃。”
“你手怎么了?”她手停在半空,问道。
他的左手食指指腹上有个通红的小水泡,她再看到旁边的点火器和烤架里边的炭火,心里有了答案:“被烫到了?”
“没有。”湛寻食指弯曲,遮掩水泡,不愿承认。
但眼睫又含着颤意,半遮眸色,让人误会他是在忍痛不说。
“什么没有,你快点过来。”宋酌杏眼微瞠,皱眉看他,抓过他的左手腕,要带他去处理下水泡。
“疼。”湛寻嗓音低软,轻声喁语。
小声得像猫咪在叫疼,但足以让宋酌心里一紧,立马松开手,这才发现他手腕处竟然也有个水泡,天知道他是烤肉还是烤自己。
“我去让祝阙拿个医药箱过来。”她说。
和祝阙说了这事,祝阙也挺急的,直接说:
“干脆让寻哥去让李医生处理。”李医生是祝家的家庭医生,现在正在别墅前院。
于是,湛寻被宋酌半推着往前院去。
两个手心搭在他的背脊线上,力道于他是微小。
背脊被手心触碰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感受到她掌心裹挟的凉,如同残冰在春水里融化,亦如在被羽毛轻轻挠动。
那阵酥痒,从尾骨直至四肢百骸。
他拖着步子不愿走,眼皮慵懒地半搭,嘴角浮起,在一寸一寸感受。
下一瞬,祝阙和刘虎彪直接跑过来。
架着湛寻往前院去。
那阵酥痒消失,只剩左右两个憨憨。
“寻哥,你说说你,上次感冒也不愿意看医生,这次手受伤又是,宋酌也劝不了你,那哥们只能用强的了。”祝阙嘴巴没停。
走出一段距离,离宋酌较远时。
湛寻甩手挣开他们两人,收手拂了下微皱的衣服,伸出左手,五指张张合合:
“看看!哪里有伤?”
“这他妈算伤吗?”拇指指腹按了几下食指上的水泡,水泡受压泛白,险些破开,松手后,白皙的长指上泛红,他眉都没皱半下。
祝阙傻了,宋酌要医药箱的急迫模样,他还以为寻哥的手都不全乎了,这会儿看来看去,就两黄豆大小的水泡。
反应慢半拍愣愣地说:
“我还以为你手指要断了呢……”
“主要是宋酌看上去太急,我们就……”刘虎彪底气不足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