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恰听完, 眼珠子转动,来了兴趣, 调侃她:
“怎么跟个乖巧的女朋友似的,还帮忙记笔记。”
“别瞎说, 他三个0分我都没眼看, 帮他一下。”
就和他不爱吃姜, 却因为懒得挑出来, 宁愿不吃饭时, 她顺手帮他把姜粒挑得丁点不剩那样。
自然而然、不知不觉的, 顺手就做了这件事。
任恰目光定在那张未署名、却又满是红字的试卷上,挤眉若有所思。
宋酌对湛寻, 实在是带着一股……宠溺?
这么形容恰当么?
直到放学,湛寻的位置都是空的。
宋酌想联系湛叔叔,又觉得自己在打小报告。
她的职责是注意别让湛寻打架, 问过祝阙,祝阙摆手说:“放心啦,他肯定去公司了。”
放下心,收起手机,接着把没整理完的试卷放进包里,准备回家再接着补上。
祝阙心虚得要命,没敢抬头看她,直到宋酌的身影离开教室,他才浑身松懈。
寻哥去哪儿了,他哪里知道!
如果去公司,一般会走请假的流程。
至于逃课要去哪儿嘛,肯定不是啥好学生该干的。
所以为了维持寻哥的假乖,他纯粹在瞎扯。
今天中午,自从寻哥出去趟回来后,就趴在桌上。
偶尔宋酌伸手往后递作业,他也没动静。
等宋酌疑惑,扭过头叫他时,他才半阖着颤动的眼睑,接过。
祝阙的角度才能看见,他本来缓和的眼眸,又红了眼角。
只在宋酌出声叫他的那瞬。
怎么着?宋酌的声音听了是会加重感冒咋的?
怎么听一回,眼睛就红一回。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当时,祝阙摩挲着下巴,眼睛犀利,在两人间来回巡视,最后语色正经,煞有其事地劝导:
“寻哥,你真的该吃药。”
“这感冒总拖着怎么能好?虽然总说感冒事小,吃不吃药一周好,但这话本身就有问题,还记得我上次吧,拖出了肺炎,结果住院了。”
“我跟你说,我家医生开的感冒药可有效了,待会儿我……诶诶诶?去哪儿啊!”
湛寻就是这么逃了下午的课,腾起身朝外走,头也没回。祝阙不禁怀疑是不是被自己给唠叨走的。
*
校门口停着两排的豪车,井然有序。
学生都朝固定的停车位走去,有的有司机的,接过书包开车门,服务周到。
喇叭声偶尔响起,催促挡路磨蹭慢行的车辆。
宋酌没有和湛寻出校门,也就没去注意校门右侧的停车位是否有湛家的车。
而是走上马路上边的人行道,林荫下凉风徐过,凉爽舒适,即使背着书包,后背也不会出汗,依旧干燥。
大约走了十分钟就到了湛荣居的小区门口。
没来得及进去,接到了小李的电话。
“小宋酌,你知道少爷去哪儿了吗?我在校门口一直没等到他。”
虽说以前少爷压根不用湛家的司机接送,平时也很晚才回家。但自从小宋酌兼职保镖之后,他是彻头彻尾大变样,每天准点上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