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寻步子快速下楼,边说:
“我来帮你遛它。”
于是,小赖的狗绳就交到了湛寻的手里。
宋酌显然不知道一句话,湛寻是狗见狗怂,什么狗到他手里,都失去了狗子本身的乐趣,就剩抖着四肢服从命令了。
卡着点到的咖啡厅,换好上班的制服,就开始面对涌来打卡的客人,偶尔还会帮客人拍拍合照
空闲时,温采思和她聊天,
“昨天小巷里那些人是谁呀?”
“我只认识一个人,就是白T恤的那个,是湛叔叔的儿子,湛寻。”
没有点单的客人,她坐在高脚凳子上,双手托腮,看向门外的烈日炎炎,昨日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在暑热下蒸腾之后,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闻言,温采思眼色亮了一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接着说:“他们昨天是要打架吗?你没事吧?”
“最后没打,放心吧,我一点事也没有。”
门外陆陆续续有撑着遮阳伞的路人走过,宋酌想起她们两人昨天撑伞要去的地方,问她,“那家的炸串儿你喜欢吗?”
“我没去,”温采思说,“你进巷子里之后,我就回家了,一个人吃没什么意思。”
宋酌点点头表示赞同,收起了看着门外地面的目光。
地砖反射的阳光曝亮,把她眼睛给闪花了,看温采思都觉得她浑身晕着五彩的圈圈。
“那个湛寻,他是哪个学校的?”
“他啊……”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又抬手轻揉着,看东西终于恢复正常,“和咱们同一个学校。”她听湛叔叔说过。
温采思若有所思,毁灭想要让宋酌转还东西的想法,正欲递给她的那颗小叶紫檀珠,又重新合掌盖上,放回了口袋里。
回到湛家山庄,刚下车,就被两个帮佣架着上楼,还一边喘着大气说:
“宋酌小姐你可回来了,少爷他不肯吃药,老先生又担心他的身体,非要我们让他吃下去,也就只有你能救救我们了。”
宋酌想起昨天晚上,湛寻将一把药丸抛进嘴里的果断,仰头喝药的决绝,怎么今天跟个三岁小孩儿似的?
二楼,湛寻听到汽车停下的声音,趴在窗户边看到宋酌回来了,而且如他所愿要来看自己,于是立马拆开药袋,把药扔进了嘴里。
宋酌开门,就见湛寻端着杯子喝水。
吞下药丸时,白皙的脖颈线条流美,喉结轻动,哪里还剩半颗药不愿意吃,看见自己站在门口,湿濡黑耀的丹凤眼带着微惑,仿佛在说:你怎么来了?
她转头眯眼,怀疑的眼光看着两个帮佣姐姐。
帮佣:都是假象……他刚刚不是这么乖的!
走廊传来一道散漫的声音:
“他演戏呢又。”
只见昨天那个撂倒湛寻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走廊的拐角处,向这边走来。
白梁旭昨天回去后,想起湛寻碰他瓷、他还被一娇滴滴的女生说狠话,就脑仁疼。
思来想去,唯一的理由就面前的女生,她一出现,湛寻这条疯狗就披上绵羊的皮,开始演得一手好戏。
他上门正好就撞见了,佣人把药给他,他直接倒进了垃圾桶、把人给赶了出来,现在又是一副顺毛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