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黏在她的脸上好像就动不了了,晏惊寒就这么直愣愣的贪婪的看了她半晌。
非常不自然的移开目光,喉结动了动,晏惊寒说:“我刚给你叫了点吃的。”
聂月太喜欢晏惊寒生着闷气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了。
“叫吃的干什么,我可以让我男朋友送啊。”
晏惊寒牙关咬紧,“那你让他过来吧。”
“你看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
“……”聂月哈哈的笑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好像前段时间的闷感尽数消失,剩下的快乐坐上了气球,轻飘飘的,整颗心都膨胀起来,快要飘走了。
内里却又被填得满满的。
“你生什么气啊,小君子怎么那么凶呢。”
晏惊寒不说话了。
还在生气呢。
聂月保持着弯腰看他的姿势,她自己都忘了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像个小媳妇似的。”聂月伸出食指拨他的脸,逗小狗儿似的逗他:“吃着醋,生着闷气。”
晏惊寒不说话。
“放心吧,你永远是他哥,”聂月说:“毕竟你是我前夫嘛,他会尊重你的。”
晏惊寒气死了,用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猛然扣住聂月的后脑。
直直的把她的嘴唇送到自己嘴边。
狠狠咬下去。
她的气息猝然靠近,把他全数湮灭。
完了。
这下完了。
谁也没有预料到。
双唇相触的瞬间,就有上帝在他耳边告诉他,晏惊寒你完蛋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碰毒的瘾/君/子彻底爆发,这么多天的积攒的隐忍与克制全部反弹。
熟悉的,令人痴迷的触感让两个人具是一愣,而后全部落入泥沼,缠绵在无法自拔的柔软里,谁都不肯说出口的,铺天盖地的想念化作有形,太过沉重,必得通过这个吻得以释放。
又恨又爱的感觉快把晏惊寒逼疯。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带着强烈到不可置信的占有欲,一面啃咬一面细吻,想把她身上其他人的气味全部驱散,全身上下留下他的标记,让她哭着求饶,彻底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所有物。
这个词让晏惊寒着迷。
他奉上自己全部的温柔,沉寂多年的心只为你跳动,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我的思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狂喜。
可你,
为什么不爱我。
晏惊寒的吻不仅在她的嘴唇,人心贪婪,给一点点甜头就不肯再放手,想要的越来越多。
甚至想要她的整颗心。
所有所有。
她是他黑白世界里的唯一光亮,如果他不曾感受过美好,也许尚且还能忍过这场别离。
可每次回到家之后黑着的灯,空荡的房间,不再有那个人逗他笑,陪他种花,晏惊寒就变得难受无比。
他拼了命的工作,想达到回家就睡觉的程度,可还是无济于事,哪怕沾上一点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会疯狂的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