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月。”
“靠,聂月你有病吧!!凌晨三点给人打电话!!!”
聂月唇边藏着笑,耳朵快被她吼聋。
等这一波过去,聂月笑得格外温柔:“你再这么喊,你就要失去姐姐啦……”
“失去就失去!!我看看谁敢要你!!!”段优若还在怒吼。
聂月笑得更开心了,段优若听到她的笑声,“你他妈还笑!!等明天我也凌晨三点给你打电话!”
聂月:“行啊,我等着你。”
段优若这股气儿过了一点,“嗤”了一声。
沉默一晌,段优若困呼呼的说:“说吧,什么事儿啊。”
聂月:“吵你睡觉。”
“……”段优若无语,她觉得自己语言功能实在太匮乏了,只能重复一句:“聂月你有病吧。”
聂月喝了口啤酒,摇摇酒罐,空了。
她顺手往后一扔,啤酒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的飞进她身后的垃圾桶里。
“你睡觉吧,挂了。”
“等等。”段优若说:“你现在在哪?”
可能是听见她扔东西的声音了。
聂月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家啊。”
“我怎么听着像在外面呢。”
“你睡迷糊了,听错了。”
“哦。”段优若还是很狐疑:“是么。”
“快睡觉吧,小孩子晚睡长不高。”
段优若:“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好好。”聂月说:“快睡吧,晚安。”
挂了电话,聂月收起手机。
站起来缓了一会儿,慢吞吞的往道路尽头走去。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长,然后又缩短,然后又拉长。
聂月舔了舔嘴唇,有烟,还有啤酒的味道。
草。
有点想接吻了。
-
聂月睡得正好,被一通电话吵醒。
她想说是不是自己前一天晚上折腾段优若遭了天谴,现在换另一个人来用同样的方式折腾她。
是一个陌生号码。
聂月接起来的时候声音沙哑:“喂?”
“聂月么?”
聂月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
“我是文野,你现在能来一下天心医院么?”
“怎么了?”聂月坐起来一点。
文野停顿了一下:“晏惊寒胃黏膜出血,现在在天心医院。”
聂月昨天几乎没怎么睡,又喝了酒,现在头晕得不像话,对于文野的这段话反应也慢了半拍。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