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可是聂月一首《太委屈》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她唱得晏惊寒心都快碎了。

那晚他给司依依打电话,问最近有什么活动。

司依依刚接到电话还吓一跳,心想这人真是三哥么?

这就像多米诺骨牌,有一点超出预期之后,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会跟着失控。

这次不太一样,这次的晏惊寒很清醒。

清醒的沉沦。

聂月唱完歌,下台阶还剩两节,忽然就走不动了,被晏惊寒抱下来的。

晏惊寒抱她的时候她是躲着的,可她实在没力气了,只能绵绵软软的靠着他。

“回家吧,好吗?”

聂月隐约听到有个低音炮在自己耳边说话。

她脑子里乱乱的,并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自己听了之后有点难过。

伸手打在他胸膛。

“打吧。”对面人的声音里竟然还沾了点笑意?

笑什么?

聂月更生气了,两只手连带着脚一起上,她想,一定把那人打得鼻青脸肿了。

要不要道个歉?

正要张嘴,忽然天地一暗。

——她落入一个巨大的怀抱里。

有人摸着她的头,声音响在她头顶。

“对不起。”

她的耳朵被衬衫挡住了,声音呜呜呜,听不太清。

他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胸膛连带着她一起震动,可她什么都听不清。

“嗯?”

这是谁的声音?

怎么这么软?

不会是自己的吧?

哦天好恶心。

聂月一边嫌弃自己带着绵软鼻音的声音,一边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那人松开她一点,弯下身来,贴在她耳边。

“还委屈吗?”

-

聂月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

她非常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

从段优若生日趴上出来就断掉了。

她是怎么回的家都忘记了。

聂月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真他妈行啊聂月,居然喝酒喝断片了?

聂月连滚带爬的去浴室洗了澡,镜子里的她脸肿得像猪头。

下楼的时候还是晕,迷迷糊糊的跟芳姨问好:“早啊芳姨。”

回答她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早。”

聂月心里“咯噔”一下。

她以为晏惊寒早就走了,前几天不是一直这样的么?

聂月哼哼唧唧的:“早。”

晏惊寒:“吃饭吧。”

聂月老老实实坐在餐桌上,晏惊寒一直在厨房忙碌。

聂月总有一种他在躲着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