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吗?”聂月忽然翻了个身,半压在晏惊寒身上。
动作幅度太大,摇椅疯狂摇晃起来。
被彻底激怒的暴徒,一旦自己燃烧起来,就必得毁灭点什么随她陪葬,轰的一下全部炸开毁了整个世界才算痛快。
她看不上晏惊寒现在的平和无波,提及离婚时的无谓无求。
她恨死了。
“陪我去夜市,帮我写自我介绍,替我回答问题,记得我爱吃什么冒着雨也要去买,想要我给你唱歌却不想说出来,我唱给别人听你就那么难过,晏惊寒,这些,都是你的不在意是吗?都是你想要尽快离婚的做法是吗?”
聂月眼眸泛着红光,夕阳在她的身后隐没最后一丝光芒。
“嗯?不在乎我?我像这样伏在你身上,拥抱你,触摸你,你敢说你都没有感觉吗?一点都没有吗?如果我再过分一些,你还是没有感觉对吗?”
晏惊寒看着她,倏地生出一种奇妙心思。
他想翻身把聂月压在身下,禁锢她所有的张扬气焰,把她圈禁在自己的一方天地,她只能对着他一个人笑,给他一个人唱歌。
她所有的放肆,所有的美丽,只能由他一人独享。
疯了。
他大约是疯了。
晏惊寒也无法理解自己脑海中为何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也许是和疯子离得太近,自己也被传染上了。
只是想起上午她在病床边噼里啪啦聊的微信,想起她敷衍的给他游戏账号,出门之后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回来还依然笑着不知悔改的样子,晏惊寒便气得难受。
也许他苦苦等她一个下午,她正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又醉倒在哪个小情人的温柔乡。
如果不说点什么把她惹怒,那么晏惊寒可能直接心脏爆裂而死。
“所有事情都不是为你做的,糕点不过是我顺路,换做别人我也会这么做,”晏惊寒故意学着聂月的语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动心了?你的确比我年纪小,可也别太天真,太自信了吧?”
聂月看着晏惊寒嘴唇一动一动,恨极反笑,静静等他说完。
而后一手扯住晏惊寒的衣领,另一手扣住晏惊寒后脑。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身。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眼睛凝视眼睛,鼻尖对着鼻尖。
“那就永远也别让海明上市了,我们永远不分开。”
“去他妈的世界。”
“一起毁灭吧。”
双唇之间仅剩一毫米的距离,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扑在他的唇齿之间。
明明下一秒就要接吻,聂月却偏偏在这一秒停住,缓缓勾着唇,低声辗转,故作绅士:
“亲爱的小晏总,请问我可以吻你吗?”
晏惊寒张开嘴,还来不及说话便生生被聂月衔住,恶狠狠的把他的话堵在喉咙里。
双唇相贴,柔软的触感仿佛整个身体都浸在了蜜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