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寒垂下眼睛;“什么纽扣。”
聂月:“你是真不会说谎啊。”
晏惊寒吃完最后一口:“扔掉了。”
聂月:“谁让你扔我东西了?”
怎么能是你的东西呢。
晏惊寒起身把盘子放回厨房,“反正你也不在意。”
聂月转过头,怎么还生气了?
聂月跟着他到厨房:“还给我。”
晏惊寒:“都说了扔掉了。”
聂月:“那你就给我捡回来。”
聂月跟在晏惊寒身后,他不理她。
聂月急了:“嗯?”
两只手越过晏惊寒的腰侧撑在流理台上。
她没碰到他,却牢牢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干什么。”晏惊寒往后躲,“离我远点。”
“还我扣子。”
论起无赖,没人比得过聂月。
晏惊寒刚洗过澡,头发没有完全干透,身上有好闻的沐浴露香味,柑橘和薄荷,明明很淡,可是她离他实在太近了,香味像是缠绕的藤蔓,丝丝缕缕往聂月心里钻。
“聂月,”晏惊寒叫了她大名:“适可而止。”
聂月长得好看,笑容总是给人一种单纯美好的感觉。
“什么适可而止啊。”
明明不在乎他的,也根本不喜欢他。
却还一定要撩拨。
猎人做得久了,难得遇到一个像晏惊寒这么难追的猎物。
也许是他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她想在他身上找到属于猎人的成就感,她要证明这世上没有她得到不手的猎物。
她对他做的一切,都与爱情无关。
“我没兴趣陪你玩。”晏惊寒恶狠狠的说。
“你不那么讨厌我了吧?”聂月的眼睛里映着光,她问了一个和现在毫无关联的问题:“是不是?比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迈了一小步,曲起手肘,她的身子缓缓向他靠近。
晏惊寒不让她碰到自己,可身后就是流理台,他退无可退。
聂月今天的行为很反常。
她虽然笑着,可怎么也笑不进眼睛里。
晏惊寒撇过头:“你想太多了。”
聂月眼中泛起一层失落,可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晏惊寒没有看到。
她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衬衫上。
——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让我看看,这次说谎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