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段海出声说:“那个……”
聂月回过头去。
“今天小寒不住在这,他是过来接你的,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一会儿就走了,不在这住。”
他赔着笑低声跟聂月解释:“有笔晏氏的资金,需要他的签字……”
晏惊寒似笑非笑望着聂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后者的表情没露一点痕迹,可晏惊寒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哦……原来是这样。”她巧笑起来,“来,吃点马铃薯。”
晏惊寒咬了口自己的战利品,波澜不惊的对段海有关房地产项目的分析表示肯定。
然后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用纸巾吐掉了。
是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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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起出了段家,聂月一直没说话,临上车前,她回头对赵伯说:“把那个床垫子给我搬着。”
赵伯有点蒙:“什么床垫啊?”
聂月不高兴的大声道:“楼上,所有的床垫,都给我搬走!”
赵伯有些惊慌,快速的看了晏惊寒一眼唯唯诺诺称“是”。
晏惊寒站在她身后,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笑什么笑。”聂月站在黑色卡宴旁边,语气不大好的说。
晏惊寒不开车,聂月坐在驾驶座上,“安全带。”
晏惊寒把安全带系好,聂月发动起车子,缓缓滑出别墅大门。
聂月这人看着不靠谱,开车倒还挺稳。
等红灯。
聂月:“从这条街穿过去然后往哪边开?”
晏惊寒:“跟着导航走。”
聂月;“我听不懂。”
绿灯了,聂月发动起车子:“快点,哪边。”
晏惊寒:“左边。”
——然后就眼看着车子打了右转向,拐去相反方向。
“不是说了左边么?”晏惊寒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聂月:“可别冤枉我,我故意开反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开车的时候分不清左右,你得告诉我是哪边。”
到了前面一个岔路口,“哪边。”
晏惊寒深深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往左指了一下:“这边。”
“你看你早这么说我不就知道了嘛。”
聂月高兴不少,按开音乐,电台正在播放一首古老情歌。
醇厚的女声像口感绵长的红酒,历经沉淀,将诗情画意娓娓道来,平静也深情。
聂月跟着歌曲轻哼,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夜风清凉,宽阔的马路车辆很少,路灯绵延望不到尽头,晏惊寒刚下飞机不久,赶着时间来到段家,此时褪尽一身蒸腾热气,轻松不少。
很难得的,也想跟着音乐轻声哼唱。
这条路不堵车,没用多久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