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起来,王妃的生母也是如此,也是个做好事不爱留名的,还救过敬文侯夫人,若是她还在,看到王妃如今,定然欣慰。”一个坐的稍远一些的一个年轻哥儿道,他长就一张笑脸,看着十分讨喜,但既然能坐在这里,也应该是嫁了人的,未婚的都在外面的花园里呢。
梁昔望了他一眼,年轻哥儿立刻坐直了些,他嫁的人身份不够高,座位这才离梁昔远了些,几乎坐到门边去了,见梁昔看他,他还有些高兴,他年龄与梁昔相当,又是哥儿,若能借此与梁昔交好……
“我当年好像也被谭夫人救过。”一个贵妇人开口,梁昔的目光立刻转到了她的身上,年轻哥儿顿时有些泄气,妇人道:“若我没记错,我当年与谭夫人也有一面之缘,她还说我因生育伤了身子,给我写了方子,要我好好调养。”
谁都知道,敬文侯夫人之所以与梁昔交好,甚至得梁昔许多帮助,都是因为敬文侯夫人借着自己曾与谭慕灵的交集这才巴结上梁昔的,这条路被人琢磨出来,也就有人想要仿照着来了,但便是真的,这些人在谭慕灵和梁昔遇难时没有开口,却在梁昔登上高位时承认此事,也不值得梁昔结交在意。
梁昔也只是微笑的看着她,“是吗?”
“是啊!”妇人笑眯眯的道:“说起来,谭夫人真的是个好人,当年我只是脚下不稳,被她扶了一把,她就顺手给我诊了脉,说我身体不好,还写了方子呢!”
“我看您,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这些年,身体是没有养好吗?”梁昔问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梁昔便是不用诊脉,大致看人的脸色姿态,也知道她身体如何。
“这……我年纪大了,这些日子可能没有睡好。”妇人抬手遮了下脸,微笑着颔首。
她当年虽然拿了谭慕灵开的药方,但并没有当回事,只当做是梁侯府的妾室想巴结她罢了,她身份贵重,哪里还缺一张药方了?也就从未用过,这些年,不说缠绵病榻,但身体也一直虚弱,没想到,竟被梁昔一眼看了出来,妇人心惊之余,又忍不住有些懊悔,如果谭慕灵的儿子医术都如此高深,那她当年,是不是真的错过了一次恢复健康的机会?
只因为门户之见,她不相信一个出身不明的妾室,竟使得自己身体多年不能康健!
梁昔也没有追问。
“谭夫人是爱穿鹅黄色衣衫吗?”同样坐在门边的一个年轻女郎好奇的问道。
梁昔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是啊!”
书中描写,谭慕灵样貌艳丽,却爱做少女打扮,睁大眼睛做无辜的时候,总会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是属于那种又纯又欲的类型,所以梁侯才宠了她那么多年,在她逐渐年老色衰之后,才恩断情绝。
“我夫君少年时曾在山上被一鹅黄衣衫的女郎所救,不知道是不是谭夫人。”年轻女郎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娘救人,从来不过问对方来历身份,从高官权贵到贩夫走卒,她见到了,心情高兴了就救人,她不高兴了,说不定还会毒人呢!”梁昔笑眯眯的道,他从不否认谭慕灵害过梁侯府的人,也不想借势帮谭慕灵完全洗白,不然,逼急了梁府,也许会拿出谭慕灵害人的证据,那面子上就不好看了,再者,还是那句话,不要给自己立太完美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