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朦快乐地点点头, 毫不犹豫地报了地址。
郗酒没留心胡朦报的地址,等胡朦把地址输入到谢肆那个人形导航以后, 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胡朦转到别的话题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俩人还是一半中文一半法语地交流, 谢肆精通多国语言,很清楚地听出来, 这俩人有一半时间都在驴唇不对马嘴地对话。
你说你的, 我说我的。
最后再一起哈哈哈。
其实谁也没听懂谁。
谢肆在她们奇奇怪怪的对话中,慢慢弯起唇。
来的路上,他很紧张, 生怕郗酒真的出什么事,开车的手都在抖。
就算亲眼看到她毫发无损,还是后怕得全身发冷。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那么强烈。
强烈得让他滋生出某种阴暗的想法——他应该把他最心爱的人关起来,不让她与别人来往,让她永远在他的可视范围内。
剥夺自由,对他来说,是最坏也最好的保护方法。
就像那一年,他的生日。
他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给他过生日,被解开束缚带,从疗养的地方放出来,就不会有机会从楼上跳下去。
这些念头,在郗酒扑进他怀里装可怜的瞬间动摇。
又在她没心没肺的笑声里消融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