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催化一件艺术品诞生,我得感到荣幸。”席安发觉她这些对话的落点,还是在彼此之间的合作项目上,并不涉及彼此私密。
“你不是应该日理万机的吗?”安朵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这件做工精致的深蓝色衬衣上,他的腰线很高,适合穿衬衣。
“我偶尔也会偷个懒。”席安自若应对。
“那看来,我是拖了你后腿的人。”安朵终于又开了一句玩笑。
“所以,要赔偿吗?”席安听到她打趣的语气,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将作品做得更精细些,算是抵过吗?”安朵说着,将易拉罐上的拉环拽开了。
“那样的话,算是我赚了。”席安云淡风轻的一句,其实是变相夸了她。
“去露台上坐会儿吧?”安朵其实是泡了一壶茶的。
席安倒是没想到她还会邀请他。
“方便吗?”安朵见他没有吭声,以为是在露台那样的地方,担心会被人说闲话。
“你说方便,才是真的方便。”席安将决定权抛回给她,也是侧面回答了她:没什么可避嫌的。
在酒店里,安保系统级别足够高,在设计之初,就考虑过隐私绝对保密的事情,来这里的,都是内部会员,不是谁都能轻易住进来。
“有没有谁说过你是狐狸?”安朵终于说出了她的这个念头。
席安微微一怔,浅笑地问她,“此话怎讲?”
“聪明得让人害怕。”安朵只说了一半。
席安闻言,笑意更甚,“要我说,咱俩是彼此彼此吧?”
安朵呵笑出了声,她没觉得自己是个笨女人,但和席安比,她自愧不如,“能被你看做聪明人,也是我的荣幸。”
席安知道她这句话,是句玩笑话,也是自谦之辞。
他发觉了和她对话的乐趣点—抛梗与接梗。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住你说给他(她)听的每一句话的,能接住八成,就已经是万幸了。
***
坐在露台上,安朵想给对方的杯子里添水,却被对方反将茶壶接了过去,换他给她倒。
安朵看着他举着茶壶,动作优雅适度,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杯盏上,水到八分满的时候,他停下了倾倒的动作。
在她看来,他是个极度自我克制,自我高要求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身边没有女友或者交往的对象,应该是不合理的,兴许是有固定的女友,一直未对外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