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关掉了，房间内适时响起湿濡的音乐。就在这种情`调烘托得极好、不干点儿什么都觉得别扭的情况下，戚越丞突然悬崖勒马，问了句与现在氛围不相关的话：“李浅找到了没？”

李、浅。

王擎霖想起刘鑫一说的——杨宠喜欢李浅。

醋坛子当即打翻。某人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翻脸比翻书还快，没好气儿撂下三个字：“没找到。”

戚越丞没注意到王擎霖比较介意他提‘李浅’，只是绞尽心思想把对方的思路往李橙身上引，他思前想后，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没必要遮遮掩掩，便直接开门见山：“我觉得李橙太诡异，今天我就是见了他之后才迷了心窍去那种地方。头到现在还疼。”

杨宠说的这些话让王擎霖恢复了理智。

刚才他因为杨宠对他态度的改变而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了他今天来这里见杨宠是要搞清楚杨宠为什么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去夜色那种地方的，他要给杨宠清除有威胁嫌疑的一切不确定因素。就算他说中邪了，那也应该有个缘由的。真是自己疏忽了。

现下可好，他一时没的轻重，竟被这个小家伙给拽回来了。

“你是说李橙和李浅的失踪有关？”王擎霖十分上道，边帮杨宠揉着脑袋边道。

戚越丞：“我偷偷告诉你，我能看见鬼。”

“李橙是鬼？”

“对。”

紧接着房间陷入前所未有的静谧，只余两颗心脏有节奏的跳动。

戚越丞一点儿都不但内心王擎霖会把他当成异类或者精神病，如果他连这些都承受不了，便不是他的命中之人。

灯‘咔啪’一声被打开。

戚越丞花了几秒钟去适应房间光线。就见一只大手已经覆在了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王擎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话你都跟谁说了？”

“就跟你说了。”戚越丞拨开他的手，闭上眼睛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他以为王擎霖认为自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