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被这一系列操作弄得浑身紧张,手都僵硬了,写出来的字都跟刀切的一样。
池久留意到弟弟快要把笔捏碎了,手臂从他单薄的肩上绕过去,握住他的手说:“是不是手腕很疼?”
高晁被他这么一搂一握,更加僵硬了:“没,没有。”救命!
这样写作业堪比酷刑,高晁遭受着甜蜜的折磨,心里装着对老攻的愧疚,几乎要哭出来。好不容易等全都写完,池久收拾书包回去,他才大汗淋漓地瘫在椅子里。
“这样不行,”高晁气喘吁吁地说,“统哥能不能帮我个忙,以后在池久脸上打个马赛克?”
统哥:“……天天看着一团马赛克走来走去真是赏心悦目。”
高晁哽咽道:“那天晚上,哥哥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无视我的抗拒……从那之后,他每天晚上,都到我的房间,对我……”
统哥:“又脑补出一篇小文文?”
高晁:“对我进行作业检查和课业辅导。”_(:3」∠)_
统哥:“……”画风急转直下,瞬间纯洁起来。
池久说到做到,他根本就把高晁的书桌当成了自己的,每天晚上跟弟弟一起做作业,给他补课讲题。
虽然池久面对一塌糊涂的小学作业没有流露出任何嘲笑的意思,可一次次在白月光面前,暴露出自己是个智障的事实,高晁流下了难过和羞耻的泪水。
更可恶的是,这完全打乱了高晁要无视池久的计划。池久坐在他身边,轮廓被灯光镀上一层好看的光晕,跟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用沉稳的声音给他讲题,他光是要抵抗心脏病发作就已经耗尽力气了。
如此坚持了两天,高晁感到很虚弱,他跟统哥商量,要不然离家出走吧。
统哥对此表示反对,他说一般智障离家出走很快就会被找回去,丢脸不说还会被看得更严。
高晁再度跟统哥绝交了,这一次长达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