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点头道:“我等特意为温大人接风洗尘。”
一旁县府同样利索点头。
周荣没吭声,倒是马车内的温遥听不下去,出声道:“晚宴就不必了,我想几位大人的俸禄应该不够酒楼一顿饭的钱。”
南通几家酒楼菜式齐全,食玉炊桂,一顿饭少说得百两。
据温遥所知,九品县府月俸五石五斗,莫约二两银子,他们中也就州知每月有四两银子。
每月这么点俸禄,够他们去酒楼吃一顿?傻子都骗不到。
温遥话一落,三人不可名状地皱眉。
州知暗中觑视知县,知县立马斥道:“何人在此放肆!?”
温遥早就想出去了,听到呵斥,他决定再等一等,听他能说出什么。
知县不知道里面坐的谁,以为是随周荣过来的男侍,在大陈不少富贵人家都有那么一两个男侍。
知县正要继续教训,转眼看周荣脸色阴沉,便转口问:“温大人,不知里面之人是谁?”
“你叫什么?”周荣冷然道。
“我——”知县被他冷声冷语吓了跳,更多得觉得自己碰了壁,遇到个不通世故。他们已经放低姿态了,对方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过是个从三品,也就只敢在他们这些地方官面前耀武扬威,到了京都不过是个小官。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周荣厉声道。
登时吓得脸上横肉一颤,快速报出名来,“下官程飞。”
“程飞。”周荣重复了遍,“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