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儿知道季晓岩昨夜吃了酒,现在肯定在休息,因而赶紧叫住往外冲的周兆:“你等会儿!”
这声破了音,把周兆吓了一跳,他堪堪稳住步子,转身又跑了回去。
良哥儿见他为自己这样着急忙慌的来回奔走,心里霎时软到不行,他看着自家官人,想着从前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怀疑官人对自己的感情呢?
周兆看良哥儿双眼发直,怕他仍不舒服,但又不敢轻易出门惹他生气。
“你到底怎么了?”周兆急道,“是不是今日下厨累到你了?”
良哥儿一下子缓过神来,他轻轻摇头:“没事儿,真没事儿。”
周兆与他做枕边人这么久,哪里看不出良哥儿绝对有情况,他站起身又蹲下,重复了这个动作两遍后,笃定的道:“你肯定有事!”
良哥儿知道自己瞒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在周兆急切的目光中说:“你为何不要妾室?”
周兆哪知道他在纠结这个,听到问题后立刻松了一口气,他道:“我有你这个正室又要妾室做甚?”
“他们都说正室是婆婆选的,妾室是自己挑的,你就不想挑个自己喜爱的吗?”
“他们说的?哪个他们?”周兆蓦然生发起火来,“是不是外头那群衙差吃醉讲的话被你听着了?”
良哥儿低下头,不说话。
见他不吱声,周兆赶紧向他解释:“我没有娶妾的打算,往日没有,今日没有,之后也不会有。”
良哥儿不太信这话,他姐夫当初娶姐姐时也是对父母起誓不会娶小的,哪料在姐姐怀孕以后他就找了个外室。
为姐夫生下儿子的姐姐都如此,更何况是无一儿半女的他呢。
良哥儿怀疑的表情太过明显,周兆慌了,他道:“我心中只有你,其它人再美再富贵我一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