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个认真的人,只是在你面前有点自惭形秽。”
“哦?你在我家那老头面前可不是这样的。”那头笑道。
那不一样,对外无论有没有勇气,都要有士气,对内……许余生顿住,她已经把他算在她的范围内了。
没听到她回复,那头又道:“别胡思乱想,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旁人看不到,我却知道。”
“好。”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她已经知足了。
可是宋朝不知道的是,过去的她一点都不好,她是为了他才慢慢变好,怕辜负他的期待,怕不够好便不足以到他的身边。
他的电话总是会聊到很晚,一开始许余生为了配合他晚上的通话时间调整了工作计划,白天写剧本,晚上抽一段时间同他说话。
以前的宋朝从不是个话唠的人,可最近打起电话却总有说不完的事,一会儿同她聊片场的事,比如叶灼又抱怨了,白绍开启了边搬砖边创作的模式……偶尔也会逗逗她,说些她不准他说的话。
多半时候她都坐在书桌前边想剧本边听他说,说着说着,她的一腔心思就跑到剧本上了。
“困了?”那头察觉到她的异常,试探地问。
“没有,在想情节。”
“嗯哼?和男朋友通话还一心二用,以为我不在身边就奈何不了你了?”他在那头摆出一副生气的语气。
许余生笑道:“没有,只是马上要出国了,不拿出优秀的东西说不过去。”
“需要我帮忙吗?”提起工作,宋朝瞬间来了兴致。
“你也会写剧本?”
“有什么是我不会的?”那头的语气颇为自大。她想了想,宋朝的确有自大的本领,他走过的地方,见过的人足以给他自大的资本。他又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那好,如果一个人陷入绝境,他该怎么样走出来?”
“哪种绝境?”
“腹背受敌。”
“什么样的敌人?”
“真枪实弹的。”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有一点虚构成分的话就开个金手指。”
“那如果是虚拟的困境呢?类似于达成一个目标,眼前有无数的障碍。”提到这个,许余生觉得她最有发言权,但她还想听听他的意见。
“信念,我始终觉得,只要信念坚定,在现实因素许可的情况下,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你曾给过别人希望吗,让她坚定信念的那种?”她的话脱口而出,潜意识中,许余生希望他能记得她。
那头似是在思索,良久才道:“应该有过,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也不是全不记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