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后,她有了一瞬的恍惚,船舱内是满地的玫瑰花,还有点点烛光闪烁,有一种近似梦幻的浪漫,唯独没发现开发商的身影。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却还是把这布置当作船家附赠的特别节目。
“岑总让我拿给你的东西。”地面上不是花瓣,而是一根根散落的玫瑰花,或许还带着刺,怕扎到脚,许余生小心翼翼地朝宋朝走过去,伸手把礼盒递给他。
宋朝仍然没有接,就站在玫瑰花的中央低眸看着她,看的她心里发毛。
许余生避开他的目光,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已经到了湖中心,船已经停了,好像变成了湖心岛,被孤立在这漆黑且一望无际的湖水中,只有船中央的烛火闪着烛光,如星河闪烁。
“许余生,看我。”宋朝不满她的目光闪躲,说话的语气有种不易察觉的强硬。
她收回目光,手里还拿着那个礼盒,不解地看着他。氛围有点不对,她以为他之前所说的聊聊是把她剔除他身旁,可眼下的场景,怎么像是要表白?
宋朝拿过她手中的礼盒,当着她的面拆开,从里面取出一条银色的项链,眼前的银光闪烁,她看见项链正中挂着一个像戒指的圆环,上面好像还刻着字母,依稀可见一个S。
他上前一步,许余生不自觉地后退。
“别动。”他语气不满。
如此,她倒是真没动,在原地站定。
宋朝还在上前,在距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下,微俯身过来,脖颈间一凉,项链戴到了她的脖子上,他站直身体,退出她的范围,看着她的眼睛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赔罪。”
“我没怪你。”如果真的怪他,她早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不会继续呆在这里,与他维持一种不尴不尬的状态。
“真的?”他眼中隐隐有几分期待。
许余生点点头,顺手勾起脖颈上的项链,看到那个项圈里刻着两个字母,除了S,还有Z。既是宋朝,也是许余生的“生”,和宋朝的“朝”。
“如果是赔罪礼物,我不能要。”她伸手到后颈,想要把项链摘下来。
宋朝捉住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这个不是赔罪礼物,是用来表白的。”
许余生微愣,仰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是打算同她表白?心底压抑着的那股情绪控制不住翻涌出来,连带着她的身形都在微微颤抖,宋朝感觉到了,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别怕。”
她不是怕,她只是激动和紧张。那个曾经最遥远的人,恍若太阳般耀眼的一个人,要和她表白。
许余生没说话,只仰头看着他。
“你想把我们的关系坐实吗?”他边打量着她的神情,边问。
许余生没有立即回答,她的心就像经历了一场地震,为他的这句话疯狂晃动着,她需要时间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