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她以前从没见过喝醉了的他,因而也不知道他这是要耍酒疯还是做什么。
“头疼。”他嘟囔了一句,嗓音听起来也很不舒服。
“我去找药。”许余生想要脱离他的掌心,谁料被他一把拽进屋里。
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她一个踉跄,勉强站好。
自从第一天来之后,她很少到他的领域,他不喜欢旁人进来,她也不便打扰,那道门就像是他们之间的界限,一个保持安全距离的界限。
可现在,这个界限被他亲手打破了。
“怎么了?”察觉他有些不对,许余生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微烫,但不至于发烧,可能就是单纯的醉酒。
借着明亮的月光,她扫了一眼炕上的床铺,他叠的整整齐齐,就和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
“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她刚收回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准备去扶他,他却舒倏地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温热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她的心里像扫过一只羽毛,莫名悸动着。
“宋老师?”他不会是真的要耍酒疯吧?
听见有人叫他,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手中稍一用力,她被推到后面的炕沿上,炕上摆了张小木桌,撞到了她的腰,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我看看。”他松开她的一只手就要去掀她的睡衣。
许余生大惊,忙制止他。
“你醉了,早点睡。”气氛有点危险,她必须快点离开,否则容易失控,虽然说不准失控的究竟是他还是她。
宋朝却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全部的路,没有让开的意思。
“许余生。”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还有点嘶哑,又有点好听,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第一次是山中的那个雷暴之夜。
“嗯?”她不解地仰头看向他。
他微俯身过来,双手撑在炕沿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她身后的那张方桌之间。
宋朝距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近到她能清楚闻到手工皂植物清冽的香气,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房间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将屋子照亮,这样近的距离,足以看清他的脸。
“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许余生脑子一空,还没表态,他已低头吻了过来,唇上有点软,也有点凉,酒气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浅的薄荷香气。
他似乎不满足轻微的碰触,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她吃痛,他便趁机探入,掠夺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