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抵达对岸,邱天最后一个下船,偶一回头,见陆爷爷又习惯性往外掏烟袋。

还真是个老烟民啊。

想到他可能会怕陆丰年,邱天下意识喊了声,“陆丰年来了!”

果然下一秒,陆爷爷把手收了回来。

邱天忍笑下船,怕陆爷爷生气,她赶忙解释,“爷爷,抽烟真对身体不好,您要是实在嘴馋,就让丰年哥哥给你备些瓜子花生啥的,想抽烟了就吃一颗。”

话音刚落,陆爷爷却也对着她这头喊了句,“龟孙子,这你教的吧?”

邱天一愣,心想这爷爷咋还骂人呢!就算你是陆丰年的爷爷,我敬你让你,你也不能为老不尊随便骂人吧?

她越想越来气,掐着腰就要跟陆老黑理论理论,正欲开口倏忽发现老人的目光却是落在自己身后的方向。

邱天立刻有种强烈到令人浑身发毛的直觉,恰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爷爷,这你可说错了,明明是这小丫头教我。”

心跳霎时快起来,邱天猛地转过身去,对上陆丰年忍笑的黑眸。

“你你你……”完了,结巴了。

陆丰年走过来,笑问,“我我我咋了?”

邱天一噎,心道:臭陆丰年,居然学我结巴!

不听话的心跳压制下去,她立马恢复犀利,娟秀的眉微微一挑,“陆爷爷刚才喊你啥?龟……龟?”

果然,一听这话陆丰年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随即摇头无奈道,“你呀,从来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