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可能的话,她会做那个亡羊补牢的人,但愿还不算太晚。
客厅里电话在响,半天都没有人接听。
安然在想,应该是安姨不在楼下吧。
安然打开房门往楼下走,许是听到了安然的脚步声,香香从郑文娟的房间里跑出来,跟在安然的脚边一起往楼下走。
弯腰抱起香香,安然揉了揉它细腻的毛发,终于想起自己失忆时,为什么那么讨厌香香了。
因为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牛棚里,她似乎看到了飞舞在空气里的猫毛,那时候她呼唤了很多次,希望香香能够带着人去救她,但她等到的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还有那些蛇贴近肌肤的感觉,就像是她现在抱着香香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全身发抖。
但她并没有把香香丢出去,而是紧紧的抱住了香香。
因为她明白自己必须克服心里的恐惧,她才能真正的走出那场噩梦。
电话还在响,好像要将锲而不舍的精神发挥到底。
“喂,哪位?”安然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质疑。
家里的座机一般没人会打,会不会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喂,请问嵘嵘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让安然忍不住凝眉,对于这个嵘嵘似乎有些熟悉,却又非常陌生。
“嵘嵘?你找哪个嵘嵘?”莫名其妙的,安然回答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家里明明没有这么一个人啊。
对方听闻语气里带了一些谨慎道:“就是给艺术家当保姆的那个嵘嵘,你们那里没有这么一个人吗?
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