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迟闭了闭眼忍住眩晕的感觉,再次开口:“把枪放下!”
张良业回头看了一眼车里还在昏迷中的张阳,又往前走了两步,目光直直的望着箫迟。
只差几分钟,他就闯关成功了,没想到箫迟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刚才超车那一下,更是带着同归于尽的磅礴气势。
他输了,输在不够狠。
他没有箫迟那么冷酷,即使车上坐着他心爱的女人,依旧不忘搏命。
张阳是他唯一的儿子,比他的命更重要。他想过无数的理由,想要说服他一块出国,然而全是徒劳。
他满脑子只想当警察。
“帮我瞒着张阳,所有的账本和国内外毒贩的资料以及联系方式,都在老百汇教堂神父屋里的柜子后面。”张良业缓缓收回手,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里边还有很多你们感兴趣的资料。”
箫迟皱眉,“你死了他也一样会知道真相,我们没有义务帮你隐瞒。”
“我没有求你,我在求乔医生。”张良业笑了下,视线落到乔暮脸上,“乔医生,张阳拜托你了,给他留的东西,明后天应该就会送到仁济堂。”
话音落地,枪声亦随之响起。
张良业倒了出去,乔暮别过脸,握紧了箫迟的手,压低嗓音,“把张阳弄我车上,我们先回去。”
箫迟收了枪,一言不发的过去把张阳弄下车。
张良业为了确保他不在中途醒来,似乎还给他注射了麻醉剂。
将张阳弄到乔暮的车上,箫迟保持着清醒,上前交代老六和其他人一番,回到车上,搂着裂风,疲惫靠着椅背,双眼微阖。张阳歪在最后一排,还没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