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布局也没做任何的改动,前边是祈祷室,后边是神父的居所。
推门进去,乔暮一眼看箫迟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抬脚过去,她从容冷静的将急救箱放下,将他身上的t恤推上去,认真检查伤口的深度。
是刀伤,情况比她预估的要好很多,他之所以昏迷,是出血过多加上疼痛和疲惫。
“你可以救他,就在这手术。”张良业关上门坐下,握着枪的右手放到桌上,又从口袋里摸出弹匣,慢慢数里边的六发子弹。
子弹落向玻璃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夜里听来,格外骇人。
乔暮头都没回,打开急救箱,有条不紊的做术前准备工作。
刀口不是很深,而且不在致命部位,伤他的人应该是非常混乱的情况下,持刀乱捅。
准备得差不多,乔暮戴上手套,留意到墙上挂着神父的衣服,不禁摇头苦笑。
难怪箫迟他们盯他那么多天,也没能抓住他。
只怕,他从走上犯罪道路的第一天,就想好了无数的退路。
敛去思绪给箫迟缝完针,他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瞬间,一阵恍惚。
乔暮丢给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嘴巴无声张开:“张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