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换好衣服,听科室的护士说,昨晚市里扫黄,抓了好几百人,疾控中心人满为患,都是去检测hiv的。
乔暮想起在丽柏门外挟持杨天禄的那个人,眉头皱了下,去洗手间给殡仪馆那边打电话。
姜半夏的亲属肯定会来医院。
给最后一个病人取了针,门诊楼外忽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整栋楼都跟着震了震。
乔暮心里咯噔了下,匆忙返回办公室。
中医院是老城区这一片最大的医院,就是周日人也特别的多,巨响过后,几乎整个医院都沸腾起来,人都纷纷往外涌。
洗手出去,见门诊楼外冲进来一帮人,手里拿着爆竹和条幅,要医院交人。
走近一些,终于听清他们要找的人,就是她。
乔暮后退,找到保安问他报警了没,得到答复,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人群,面无表情的看着领头的男人,“我就是乔暮,有事上外面去说,这儿是医院,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他不是姜半夏的父亲,常年劳作的人,没有这么白细的皮肤。
“去就去!”那男人吼了一声,试图上前抓她。“你跟我们一块去!”
乔暮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神色淡淡的拎着包走在前面,心里却不得不佩服张良业。
这些人要是每天都这么来闹,她别想继续在医院上班。
出了医院大门,乔暮过街走到对面的人行道上,眯眼望着一直跟在她身后,几次试图抓她的男人,“找我什么事,说吧。”